“體虛?”小玲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家小姐。
哪裏有體虛的模樣?體虛不該是弱不禁風的樣子麼?
“對,體虛。”程凡肯定的道,“慧情夫人外表看起來強實,但是體內是虛的,所以她才會覺得自己‘輕’。”
程凡說這段謬論的時候真想閉住眼睛。
這應該是他作為大夫以來,最大的胡言亂語。
當他在洛城,跟左逸寒一起找到了樓小環的時候,他就上了一條船,四處都是深海,無法逃脫。
唉,萬事不會十全十美,能成就一對有情人,為了朋友,他也不算做錯吧?
“嗯,沒錯,就是這樣。”樓小環聽了程凡的話,直點頭。
她就是這種感覺,照著鏡子看不出來瘦,但是在皇陵的時候就是覺得身體很輕,分量不足。
“我吃了藥就能好嗎?”樓小環問。
前世,她就是病了沒藥吃才死的,現在對藥不由的就生出極重的依賴。
她現在可是真的病了啊,跟剛做了樓小環,被樓夫人大驚小怪的時候不一樣,那個時候她可以不吃大夫開的藥,這個時候可不能對自己馬虎了。
“嗯。”程凡點點頭。
“那你趕快給我開藥方,再苦我也能喝的下去。”樓小環道。
“好,我會將藥方交給逸寒,讓他命人給你熬藥。”程凡道。
這個時候他很想離開了,麵對樓小環那雙對他無比信任的眼睛,他看不下去……
程凡可以說是自己逃離開樓小環的,來到了左逸寒的書房,見他正若無其事的看著手頭的書。
“你可真有閑心。”程凡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
“怎麼樣?說妥了?”左逸寒放下書,轉向程凡,氣定神閑的問。
“她那麼怕自己瘦了,怕自己生病了,肯定三言兩語就搞定了。”程凡道。
“那你苦惱什麼?”左逸寒問,他不會看不出程凡眉宇間那緊擰起來的疙瘩。
“我是大夫,是要救人的。”程凡強調自己的職責。
“沒錯,你是在救人。”左逸寒點頭道。
“可是……”程凡真是無話可說。
“在洛城的時候,你就已經打定主意了,不是麼?”左逸寒看著陷入兩難的程凡,“等事情結束後,我妥善安排樓小環的後半生便是。”
“你?”程凡看向左逸寒,這話跟他之前的態度稍稍有了改變。
他要安排樓小環的後半生,這跟之前所說的樓小環是他花銀子買來,所以用得其所的態度有所不同了。
“我需要的血液留在她的身上,這就是天意。盡管繼續按照我們的計劃去做好了。”左逸寒的神情依舊是不在意的。
他最在意的還是他想要的能夠實現。
“我跟你成為朋友,真是我這輩子的劫。”程凡無奈的搖搖頭。
就算左逸寒改口說會照顧樓小環的後半生,可是樓小環的後半生在哪裏?連他這個大夫都無法定奪樓小環之後的命 運。
太子府。
姚從山向左逸風稟報消息,“我們的人已經跟清韻樓接上了頭,看來夏燕給的那道暗語是真的。”
“哦?”左逸風問,“夏燕真的因為樓小環背叛左逸寒?還是這是左逸寒想要請君入甕,給我們挖的陷阱?”
“不會!”姚從山肯定的道,“就算左逸寒要給我們挖陷阱,他也不會利用夏燕,夏燕被他保護的那麼好,他是不會讓她參與到這些事情當中的。微臣相信,這是夏燕自己的舉動。”
“既然這樣,這個買賣可以做了。”左逸風是相信姚從山的,清韻樓也是擺在他眼前的誘惑。
隻要控製了清韻樓,就是掐住了左逸寒的喉嚨,他也就不再怕左逸寒對他做什麼了。
“除掉一個樓小環還是容易的。”姚從山當即就閃出了一條計劃,“正好有我們從鄰國搞來的東西,試著用用,看看效果如何。”
左逸風的眼睛跟著一亮,閃爍著興奮的光澤。
“這件事就全由姚大人負責了。”左逸風道,“姚大人可謂是文武兼修,將來可是本太子的獨一無二的良輔重臣。”
“謝太子殿下厚愛。”姚從山拱手道。
而心底卻在暗笑,如果他的目的僅是為了一個重臣,現在他也就沒必要做什麼了。他現在已經身為宰輔,已經是眾臣之首,還擔著謀逆的風險為了什麼?
還不是這個太子不僅有權,還要比左逸寒更容易控製?
肯依附於他的左逸風顯然要比親力親為的左逸寒還用的多。
“不知父皇如今怎樣了?”左逸風一想到將來,就想到了如今的皇上,“左逸寒曾帶著那個程凡進過宮,不知道可曾查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