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左逸風已經死了,難道還有人會盯著那道聖旨?”平王明顯不信,“本王的人可是清楚的看到潛入鳳儀宮的人行跡跟你相似,聖旨已經被你尋到,你交給本王,本王也不會計較你丟失聖旨的過錯,你這樣隱瞞,又是為何?”
林風能夠聽出平王隱忍的怒意,他已經被當做了私藏聖旨有所圖謀的人。
“你……不相信我?”林風看著麵前的這個人,眼底波動閃閃。
“本王已經告訴你,鳳儀宮的動靜本王也是了如指掌,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本王,你現在不必再有任何隱瞞了。”平王道。
“嗬……你相信你收到的消息,卻不相信我,那你留我何用?”林風隻感到心酸。
“是,本王是欠了你,但是你也應該知道,將來你會從本王這裏得到多少?難道你還想重複太子的所作所為,等不及的就要對付本王?”平王厲聲反問。
“在你的眼裏就隻有權勢,你認為所有人都急不可待的想要奪得權勢?”林風冷笑。
“就算不是權勢,你也是有所求的,告訴本王,你想要什麼?”平王盡力按壓著自己的心情,平心靜氣的問。
林風後退一步,苦笑著搖搖頭,“我沒有拿到聖旨,我也沒有想問你要什麼。我這麼多年聽你的吩咐,隻不過是……”
“算了,說了你也不信的,我早該明白這點。”林風沒有把自己的話說下去,轉身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兒!”平王高聲喝止。
林風的腳步隻是輕輕一頓,便又加快,很快就閃身不見。
“來人,找刀疤臉,讓他去給本王把公子逮回來,務必要尋到聖旨!”平王匆匆下命。
皇子府裏,左逸寒在聽屬下劉琨的稟報。
“清韻樓確實有暗語外泄的跡象,照此下去,清韻樓實屬危險了。”劉琨道。
“查清楚是哪個叛徒做的,嚴懲不貸。”左逸寒說著,將手中的一份名單交給劉琨,“去把名單上的這些人從宮中調出來,就說是本皇子缺人急用。”
劉琨大致看了下,就掃到了那個名字。
“不錯,本皇子準備動手,把周圍都清理幹淨好安心度日。”左逸寒道,“左瑞天以為本皇子還不知道那個人的底細,正好為我所用。”
劉琨知道,那個人的底細早被二皇子在暗中掌握了,隻是一隻沒有動,反而讓他親眼看到了一樁“聖旨失竊”的戲,不僅擺脫了他自己因為聖旨總被人盯著的麻煩,還挑撥了平王與他手底下那名身份特別的屬下的關係。
這一次,借機將那個人調到他身邊,更方便他掌握皇子府的情況,還能夠借用殲破平王府。原本是平王府的一個小小眼線,卻能被二皇子用來牽動全局。
“是,屬下這就去辦。”劉琨拱手道。
“順便把樓小環接回來。”左逸寒又補充。
“不讓夫人在宮中安胎了麼?”劉琨道,“此時宮外局勢亂雜,夫人在宮中應該比較好吧?”
“不,若論亂的話,哪裏都不穩定,宮中也有左瑞天的人,隻有留在本皇子身邊,本皇子才能夠安心。”左逸寒道。
其實,按照程凡估算的日子,樓小環的血藥已經養成了,正是適合取用的時機。
“是,屬下這就去辦。”劉琨沒有再多言,匆匆離開。
樓小環在鳳儀宮等著左逸雲,卻不想等來了左逸寒的人來接她出宮。
劉琨對皇後說的還是左逸寒最後跟他說的那番話。
皇後聽左逸寒是為了保護樓小環,又心想著現在是左逸寒對付平王的時候,也許讓樓小環跟著他還能擋點什麼災,所以就同意了。
於是,樓小環來不及跟左逸雲通個氣,就被劉琨帶出宮,接回了二皇子府。
原本鬱悶的樓小環見到了小英子,心情好了許多,心想著左逸雲反正還是能找到她的,也就不再苦惱。
聽小英子說,這些天吹胡子大叔的燒餅攤已經開張了,生意還不錯,畢竟那一萬兩銀子後來大部分又都集中在這位大叔手裏掌管,帶著京都裏的一批乞丐改頭換麵做起了生意,除了他的燒餅攤,還幫著其他的人盤下了幾個小店,夥計老板全是之前的乞丐們。除此之外,還有人拿著足夠的盤纏回自己的老家了。
所以,這段時間,在宮裏宮外氣氛突然很緊張的時候,京都的乞丐卻一下少了許多,隻留下一些真正的好吃懶做人在繼續乞討,這才是一群真正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