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逸寒,我錯了(1 / 2)

左瑞天敗了,左逸寒從他的王府後花園的密室裏搜到了龍袍,這就是最顯眼的鐵證。

李威拚了命的衝進王府搭救左瑞天。

左逸寒看著已經身負重傷的李威,笑道,“李大人,你這是何苦?”

“王爺對我有救命之恩。”李威道,咬牙堅持著靠近被圍困在當中的左瑞天。

“救命之恩?你是說五年前你差點被人陷害死的事麼?”左逸寒冷笑,“你可問過平王皇叔,當時真正的情形又是怎樣?”

“什麼意思?”李威問。

“他的意思是說,當年你被陷害,又被本王搭救,都是本王一手策劃的。本王為的就是要拉攏你。”左瑞天平靜的道。

局勢已定,單憑一個李威也不可能帶著他殺出重圍,就算他逃了,也無處藏身,落魄居無定所又倉皇逃竄的日子不是他想要的。

“皇叔真是坦蕩之人。”左逸寒說的有些諷刺。

“不是的,王爺,不是這樣的,是您現在心冷了才故意說的,是不是?”李威不願相信。

他就是因為自己被人陷害,皇上聽信奸臣,他才對皇上失去信心,投奔到平王門下,暗中幫助平王做事。當時平王力排眾議,很不容易才替他洗清冤情,否則他早被皇上一道聖旨賜死了。

平王冷笑,“你這個一根筋的傻瓜,如果本王不這樣安排,你豈不還是愚忠的一個臣子,豈能為本王所用?”

“不是這樣,不是這樣……”李威踉蹌著後退,身上的傷突然很疼,體力不支,單膝跪地。

就在這時,又一個人殺進了平王府。

“林風,你還是放不下他。”左逸寒道,“你來的這麼晚,大概也掙紮了很久吧?”

“是,我是想獨自離開的。”林風看了眼左瑞天,雖然已經走到末路,但絲毫沒有失意之色,他確實有王者的氣質,但是王者隻能有一個。

“但是,我不能,不管怎樣,我與他之間的血是無法割斷的。”林風道。

“血緣?那麼我們之間呢?”左逸寒銳利的眸光掃向左瑞天,“他可曾看重過這個?”

“本王當然看重,本王膝下無子,將來的一切自然都是風兒的。”左瑞天道。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林風轉向左瑞天,“你難道不知道娘親最大的心願就是我們一家能夠安心快樂的過日子,可是你的心思隻放在爭權奪勢上,勾心鬥角上,什麼時候考慮過娘親的感受?”

“本王隻是想給她最好的。”左瑞天為自己辯解。

“不要扯上娘親,讓她替你承擔今日的責任!”林風道,“娘的要求並不多,我想要的也不多,但是你從來沒有真的給過我,你也給不了!”

“本王的心裏隻有你娘一個人,否則本王如今怎能膝下無子,隻有你這麼一個流浪在外的兒子?”左瑞天反問。

“娘離開後,你也娶了王妃,有側妃姬妾,你也有幾個女兒,被嫁給了各個所謂的有前途的年輕人,你的身邊從來沒有少過女人,隻是沒有如你所願為你生下兒子罷了,這不能說是你對娘的癡情,隻能說是天不佑你。一個把自己的子女都當做利用籌碼的人,能成多大的事?”林風道,每說一句,就心痛一分。

這就是他的親生父親,但是他從來沒有叫過他一聲爹,不是不肯叫,是他不讓,一直都說時機不到。

就連這聲“風兒”,也是從他的口中第一次說,讓他聽的很陌生。

“你是恨我的,何必還要出現?”左瑞天道。

“我沒有恨你,隻是很痛心。”林風說著,又轉向左逸寒,“不管他對我怎樣,我無法不承認我與他的關係,所以,我會為他最後拚一次。”

左瑞天偏過頭,從林風出現,第一次正眼去看他,目光說不出的複雜。

“拚了能如何?帶我離開又如何?”左瑞天冷笑道,“我熬過了十幾年,依舊一敗塗地,正如你所說,是天不佑我,我何必還要強求苟延殘喘?”

音落,左瑞天突然從袖中滑出一把刀,抹頸割去。

血,濺出。

人,倒下。

幹脆,利落,決絕。

林風凝視著那具倒在血中的身體,半晌一動不動。

此時天將破明,左瑞天的身體上帶著晨間的涼意。

“你走吧。”左逸寒道。

他不會對這個堂兄弟怎麼樣。

林風是不被皇家承認的一個人,也一定不會再踏入皇家,他們之間不過是偶爾相交的兩條線。

在皇家裏,純粹的親情是何其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