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在天下山莊呆久了,鮮少在江湖走動,以至於如此孤陋寡聞,見識淺薄。
一個小小人物,在天下山莊的八卦迷宮陣來去自如,一夜連拆修羅十八機的十二機。還有勞天下山莊的莊主親身伺候……。
天下山莊和往常一樣,安靜而雅致,然,某兩個人魂不守舍的站在牆頭像兩株向日葵,一點一點的看著太陽艱難的偏移,一點一點的跟隨著太陽的偏移艱難的偏頭。
城頭下,一排排男女老少死死的盯著牆頭的兩個人,而後極其一致的抬頭看向灼人眼球的太陽。
“你說他倆是不是不對勁啊?”冷雪捅了捅旁邊的冷烈。
“傻子也看得出來,難道他倆要改行做天師,所以正在日觀天象?”五大三粗的冷烈撓頭。
“你覺得冷雲那目不識丁的廝有做天師的丁點潛質?笨蛋。”
“你們兩個蠢貨,吵死了。”冷霜不耐煩的打斷:“能讓拓噪的冷管家閉上嘴,且和勢不兩立的雲護法一起待上一天,隻有一種可能。”
所有的目光一刹那間都迅即轉了過來。
冷霜自認為優雅的撫了撫鬢上的發:“自然是被主子罰站唄。”
迅即大家將疑惑的目光改成鄙視加鄙夷加一切不屑的眼神。
主子是什麼人?主子罰起人來他們是見識過的,嗷,悲慘,悲催,悲憤……用慘不忍睹慘絕人寰慘無人道真的一點都不過分。
就是這麼一想,所有的人都抖了三抖。而後一致憤怒的看向冷霜,憤慨這廝勾起了他們驚悚的回憶……
清晨,十裏外,蔽雲亭,落葉紛飛,芳草萋萋,
一抹月牙白的瘦弱身影懶懶的靠在亭柱上,目光灼灼的看著天下山莊的方向。
不久,一抹墨色的身姿在叢林裏縱躍而來。依然是修長挺拔的身姿,依然是華麗飄逸的發絲,依然是白玉麵具燁燁生輝,好似將一切深秋的色彩踩在腳下,天地間隻剩下那抹明麗的飄越。
任知了鄙夷的看著裝風度的身影越來越近,緩緩起身拍了拍身後的灰。淡淡的迎在獵獵秋風中,微微寬大的衣袂迎風搖曳,好似綻放的一抹優曇,在晨光裏傲然盛開極致魅惑。
東方逸眉眼含笑的在亭子不遠處落下,優雅的踱到任知了的身旁恭敬的拱手:“爺怎麼稱呼?”
這恭敬的態度倒是像那麼一回事。任知了拍了拍東方逸的肩,難得的給了一個好臉色:“不錯,沒我想得那麼笨,以後稱呼我老大就可以了。”
東方逸淡笑,好看的鳳眸彎成了一道月牙兒,灼灼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任知了窄削的臉,清澈的眸,小巧的鼻,還有薔薇一般魅惑人心的唇。比女子還嬌豔的少年,目空一切,好似將萬物都踩於腳下,卻一點都不覺得狂妄,反而讓人覺得渾然天成,好似應該如此這般。這,就是他的老大。東方逸居然也有老大了。那薄晶的唇勾起的弧度越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