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傅恬靜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有了人。她伸手摸到放在床邊的鬧鍾一看,不過才七點鍾左右,那麼早就不見了人影,這說明那個人他昨晚睡得並不好吧?如此想著,讓她覺得有點小開心。活該他睡不好,誰讓他固執地決定要霸占她一半床位的?
至於她,昨晚睡得倒是挺香的,這是她沒有想到的結果。而且或許是因為真的太困了,她幾乎是他才關燈,然後在他伸出魔爪摟著自己的時候意思意思反抗了一下,無效,便安分地閉上眼睛睡覺去了。入睡得太快,幾乎沒有時間讓她胡思亂想什麼,而當一覺醒來,已然是這個時辰了。
不過由於窗簾是拉上的,這讓她有點不能夠適應,因為以往她會在睡覺的時候刻意將窗簾拉開,她喜歡月光照進屋子的感覺,就算當晚月亮並沒有出現,她也習慣了拉開窗簾睡覺。
翻個身,她蒙住腦袋,心想時間還早是不是能多賴一會兒床?天氣太冷,她有些不想起床。不過昨晚她睡得好溫暖,也許是身旁有個人肉暖爐的緣故,好吧,那個男人還是有那麼點用處的嘛!
傅恬靜窩在被子裏想著某個男人偷笑時,房間的門卻被人從外麵打開了,隨之有刻意壓低的男人聲音傳來。事態的發展再一次與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她忽地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顧不得此刻披頭散發形象大毀,隻是不滿地瞪著渾身上下隻在腰間圍著一條浴巾的男人。
By the way,那是她的浴巾。
“你為什麼還沒走?”誰都能聽出,她的話裏帶著控訴和不滿。
換了是哪個女人,都不會第二天起床還得麵對自己的419對象的,至少她不想,因為她怕尷尬,而且一看到他,無疑會提醒她昨晚發生了什麼錯事。
正在打電話的簡奕之隻用眼神瞟了激動的傅恬靜一眼,不理她,繼續對著手機那頭的人交待事情。而且原本壓抑的聲音在看見床上的人兒已經醒來時,音量立馬變得正常起來,他真的不習慣講個電話要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
“……對,你現在馬上把我衣服拿過來。哦還有,順便帶兩份早餐……你等一下。”電話說到這裏,簡奕之也已經走到床邊坐下,然後看向仍堅持瞪他的女人問道:“你想吃什麼?”
而傅恬靜的回應卻是頭一扭,還重重地哼了一聲,擺明了不願意接受他的好意。
見她跟個小孩子似的在鬧脾氣,簡奕之輕笑,也不計較,繼續對著手機吩咐:“早餐的話,中式西式你都隨便帶些過來吧,就這樣掛了。”說完,也不管那頭的紀寅奎在嗷嗷叫這什麼,真的就掛斷了通話。
此時的紀寅奎隻能無語望天,準確來說該是天花板,世界上最敷衍的兩個字就是隨便,誰知道待會兒自己真的隨便送些早餐過去的時候,他家老大會不會滿意呢?
簡奕之隨手將手機放在一旁矮桌上後,就見床上的小女人小嘴撅得高高的,一臉的不滿,不過他猜不出她在不滿些什麼。不滿他“一夜-風-流”後還賴在她家不走,還是不滿他說也不說一聲就用了她的浴巾——他可沒忽視剛才她氣呼呼地瞪著他身上的浴巾幾下,又或許,兩者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