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青蔥少年(2 / 2)

我藏匿的感情暴露了,原因是我的日記本被不知名者翻開,那些隻敢給自己吐露的心聲人盡皆知。我第二次的慌亂動了起來,第一反應是立刻去找她,但是我邁出第一步便感到腳步之沉重。我根本沒有勇氣站在她麵前再和她談笑風生。

漸漸的,我敏感的神經不斷的告訴我,我們的距離越走越遠……遠到讓我開始懷疑我們還是當初那樣的好友?遠到我開始懷疑我們可還是如此也好的朋友。還有什麼比看著喜歡的人離自己的世界越來越遠更難過的呢?我怯怯的走到她身邊,用小心翼翼的口吻輕聲問道,“我們還是好朋友嗎?”。

終究還是發生了,那駭人的無聲。她一臉思索卻又一臉決然,沒有一句話,隻是低下頭。如果我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話,就能發現我的手開始不自然的顫抖。我又用更小聲的甚至是懇求的語氣再次發問,“那……我們還……能算朋友嗎?”,其實我已經幾乎猜到了答案,隻是不甘心的自欺欺人罷了。因為嘴的顫抖我幾乎話都說不清,瞳孔也蒙上了一片水霧,我已經看不清她的臉龐她的表情,卻還是在她眼神中讀出一絲不忍。

“你認為呢?”

“當然可以!就算是因為我的原因我們不再可能像以前一樣,但至少!至少……普通朋友也好啊……”我越說越痛苦,越說越不甘,越說越害怕,越說越強求……

“你真的還以為可能嗎?……”

“是的!我們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他們不是都說過嗎?時間能衝淡一切!這些問題我們遲早會忘卻不是嗎?好不好?……”

“別再騙自己了,你自己比我更清楚不是嗎?這一切已經發生了,我很清楚你平日和我說話都那麼謹慎。就像你說的,時間衝淡一切,那我們就等這段時間來到豈不更好?我想它應該不會很久,畢竟我也很喜歡你這個朋友,你放心,以後見麵我們還是可以打招呼的。”

我不可能相信自己拿來騙她的童話故事,這一段時間可能足夠我等到我們東奔西馳!我雖然幾近失去理智,但我還不傻!她仿佛磨幹了耐心與猶豫,轉身疾走。

我想要拉住她,急忙伸手,腿卻沒有邁出去,摔倒在地上,眼淚也終究藏不住了。

“別!別走!我們再談談好嗎?我,我錯了!我不敢了!我不敢再喜歡你了!求求你,我什麼都不求了!我們當最最普通的朋友也行好不好?別不理我好嗎?求求你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敢再奢求你了!我真的錯了!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我絕對不敢再喜歡你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原諒我!我知道我沒資格!我知道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也知道我讓你很為難!所以對不起!我真的不敢了!明明做好朋友已經是恩賜,我卻還好高騖遠!都怪我!我們再談談好嗎?好嗎?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我發誓!”遠遠的她似乎停留了一秒,但她卻並沒有回頭看我一眼,離去的更快了。

整個世界陷入死靜,很靜很靜,如果不是我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我甚至以為自己我已經死去。我真是幼稚,明明隻是最後的挽留卻將事情搞如此歇斯裏底……我不曉得我軟倒在這裏多久了。隻記得來前的路上人還很多,現在已是空蕩蕩的一片。作為一個喧鬧的人,我史無前例的平靜,麵色冷寒凍澀,似古井無波,看不出一絲悲傷的漣漪。辛辣的酒精燒嗆,我決定將此事就此埋藏,我的往常,依然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