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後,焚雲穀中。
一位門內的紅衣弟子正在埋頭記錄新入門弟子的信息。
“姓名。”
“離遠。”
“天賦。”
“我是白流。”
那弟子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地抬起頭,又問了一遍:“什麼天賦?”
“我是白流。”
那弟子求助似地望向一邊的師兄弟,一個師兄嘻嘻笑道:“給他記上就是了,師父和師兄們自會定奪。”
離遠裝作沒有看到周圍人詫異的目光,靜靜地從門房走出,和其他新入門的弟子一起站在門房外的空地上等待安排。
忽然肩頭被人狠狠一撞。
離遠抬頭,見麵前站著兩人,都是離家村的人。其中一人正是同齡人中的“老大哥”離勇。
另外那人奇道:“離遠?你怎麼也回來了?”
離遠不答。
離勇冷笑道:“他一個白流,還來焚雲穀做什麼?難道是還想著要修煉?癡人做夢嗎?”
離遠淡淡地道:“沒有人規定過白流不能修煉。”
離勇道:“你說的不錯。沒人規定過白流不能修煉,那是因為其他白流們全都識相的很,不用別人規定就知道自己一輩子隻適合當一個普通人。這世上所有的白流中,就你一個沒有自知之明。”
離遠道:“能不能修煉,我們走著瞧。”
離勇譏笑道:“誰和你走著瞧?你不過是個白流,修煉隻是你的癡心妄想,與我何幹?”
另外那人讚同道:“勇哥是木屬性天賦者,在焚雲穀中修煉火屬性功法,事半功倍。何況,穀中的幾位師兄們早就讚過勇哥天資聰穎,一定會前途無量。和你這廢物一樣的白流比較,一個天一個地,勇哥怎會把你放在眼裏?”
離遠笑而不答。那離勇若是當真不把他放在眼裏,又怎會隔三差五地來刁難他?
離勇見了他雲淡風輕、甚至略含譏諷的笑意,不由怒道:“小雜種你狂妄什麼?”
離遠忽然想到一事,冷冷地道:“我記起來了。以前你求我父親帶你去昆侖山修煉,他說你性格太過招搖自大,不是修煉的苗子。咦?難道你因此一直記恨於心?”
離勇聽他提起此事,勃然大怒,一把抓住離遠的領口,道:“你這膿包白流,你那狗屁父親已經身敗名裂了,你還要將他的名頭抬出來,想要自取其辱嗎?我不是修煉的苗子?!嗬嗬,如果我不是修煉的苗子,那他的白流兒子又算什麼狗東西了?我勸你立刻滾回去種地吧。不然,等過上幾個月時間,你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我定會找機會好好教訓教訓你。”
便在此時,七名身著橙色服飾的弟子從穀中談笑風生地走出。
“喲,剛剛入門就約架,咱們這一屆的新弟子們可真是好鬥呐。”
當先而來的是其中唯一的一名女弟子。隻見她的年紀大約二十上下,眼波流轉,巧笑倩兮。衣襟大開的胸前露出雪白一片,豐滿細膩惹人遐思。
在場的新弟子們見到了她,都是一窒,尤其是男弟子們,一時似乎連呼吸都忘了。
那女弟子身旁的一個師兄笑道:“小師妹,你這一出場,就把新人們的魂都給勾走了。”
那女弟子嗔道:“萬師兄,你就愛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