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仲頭些時辰瞅著馬雲雪時還有一些的扭捏,但幾番掄槍下來,也是放開了膽子。這馬將軍的脾性倒是同著趙將軍有些相似,有密風言語她與趙將軍的關係非同尋常,原本這也是紅口白牙間的事情,但他卻是紅了臉麵。
雖則說是一名女將,但馬將軍的容色與著那西邊的兩喬姑子也是不相上下的。說實在話,他覺著自家的將軍,眉宇間還多了一股英氣,那些柔弱的女子怎麼能跟自家的將軍相比呢。他不禁想要掌上幾句嘴,多事,他怎麼想要那檔子事情上去了。
虛耗了約摸一兩個時辰,操練便是告了一段落,馬雲雪將長槍倒插在了地界上頭,手指在自己的臂間微微的錘動了一番,酸疼還隱隱透在了骨子裏頭,這就跟做事一些,三天不動就要從頭練過這。有始有終,持續漸進,才是上上之策。
霹啦的脆響從她的脖頸間上頭傳過來,她剛揉了兩下,就是身後頭的兵士盡數圍了過來,“怎麼了這是?”
看那眼光,充滿著無限的希翼。這眼波,使得馬雲雪想退後撤,他們這是當她聖母瑪麗亞了不成?她可不是那母性光暉泛溢的柔軟女子,想要讓她安撫,還不如一柄刀鋒隨即抹了她的脖子。
領著口舌的頭兒是個有些稍微年輕的小夥,脖頸間搭攏著是暗色的汗巾布條,馬雲雪將自己暗紅色的衣擺撣了撣,迎進她麵的,是那小夥額頭間的細細薄汗。她不覺著有些好笑,他們這是怎麼了?
“將軍,我等都是佩服將軍得緊,聽著人說,將軍還有雪衣戰將的稱號,我們兄弟都是佩服將軍得很。將軍,您能不能講講西涼兵士是什麼樣的啊?”
西涼兵士,她隻從董王府上窺探到過,回去涼州,也不過是瞅見幾名守衛的兵士罷了,要論是怎麼樣。她也說不上來,若是兄長在此處,她也不用這般的發愁了。
兄長。離去了家門至今,她卻是有些想念自家兄長了,也不知兄長與父親現下是如何了。還未有等著馬雲雪開口,便是一旁的衛仲朝著那小夥使眼色,馬雲雪朝著衛仲擺了擺手,示意她無礙事。
“西涼兵士,個個驍勇善戰,不出戰則矣,出戰則必得戰之必勝。雖則說這不過是傳聞,但以本將的立場去瞧,便是天下間的兵士都應是如此。身為兵士,頂天立地,為國之一脈撒熱血,拋頭顱,才是大丈夫的風範。”
她的口氣不容置疑,這暗沉的操練場上,使得馬雲雪的性子也跟著生硬了幾分,看來無論是何時,環境真是會影響人的心性。
環眼四下,是挺立著背沿的兵士之軀,大漢的子民,原本民風最為的樸實,但高位之上的鐵血束壓,卻是君王的被脅迫。
他們之所以從戎為軍,卻是為了天下的百姓而戰。她覺著春風吹散了一股子的暗沉,這才將之前的陰霾肅穆翻了一頁過去,“春分忙季一過,操練歸操練,但這歡慶之意也是不能少了,衛仲,吩咐著下頭,晚分升起篝火,大家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