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青荷擦了擦嘴角亮晶晶了油,開心的大叫。
白蓮手絹矜持的展拭紅唇,也笑道:“妹妹這次的禮物可真是叫人大開眼界,隻不過,你要是這麼有心對待血延,那可就最好不過了。”
有一瞬間的愣怔,沉鯉有些低落:“為什麼不是沉延?”
“領主大人?”白蓮有些好笑:“領主大人不是已經很關心你了麼?”
沉鯉更加迷惑了:“那我為什麼要關心血延?”
白蓮的回答讓她本來就亂的心更加煩躁:“領主大人有柔夫人關心照看,自然比血延幸福多了。”
針刺一樣的痛。
他有柔夫人了啊,是啊,為什麼自己念念不忘呢?
白蓮看著沉鯉糾結的樣子,不禁微微一笑,今晚必定有好戲看。
小姑娘不經曆磨難,又怎麼能夠成長。
畢竟,她是有注定的命運的人啊……
……
“啊……唔嗯……”強忍著痛意,血延緊緊握著雙拳,汩汩鮮血被一根導管引入了一隻大碗。
沉延默默看著這隻碗,慢慢的盛滿,毫不憐惜的將導管一把拔了下來,更多的血水從血延蒼白的胳膊流了下來。
血延緊緊捂住傷口,顫抖著嘴唇,隨後緊緊抿住了慘白的嘴。
“我本來想下個月再來的。”沉延看著手中盛滿鮮血的碗,“可是,今天是滿月啊……我親愛的弟、弟,你不會怪我吧。”
妖異的鳳眼,紅色的瞳孔對著月亮,散發出了紅光:“這本就是宿命,命運賜給我們的懲罰。”
血延啟唇,因為久不說話,嗓音微微沙啞:“這是你的宿命,不是我的。”
沉延猛地震怒,一腳踹開了孱弱的血延:“那你為什麼還在這裏?為什麼還在苟延殘喘?”
血延捂著胸口,露出了慘笑:“我要看著你,是怎麼一步步把自己逼入絕境,我要你看著,我絕對不會死在你前麵!”
沉延血紅的瞳孔散發嗜血的光,修長的玉手凝聚了殷紅的妖力,血延纖細的脖頸,被狠狠的捏住,沉延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今晚,你,死定了!”
“哦,是麼?”血延滿不在意的笑了,金色的瞳眸裏甚至沒有沉延的身影。
“你!”緊咬著牙關,隨後鬆開了手。
是的,他不能殺了他。
趁著沉延發呆的那一刻,血延蒼白的手忽然也浮現了深紅色的光,一掌擊中沉延胸口。
沉延毫無準備的被擊倒在了床上,隨即血延傾身而上,深紅色的妖光在沉延身上遊走:“嗬,你最好也不要忘記,我是什麼人。”
沙啞的嗓音,此時竟也魅惑勾人。
金色的鳳眸泛著些許嘲諷,卻好像也很疲倦似的,與沉延一同躺在床上,閉著眼休息。
沉延卻是知道,血延一直是蟄伏的野獸,偽裝得讓人忘記了他的攻擊性。
他也慢慢閉上了眼睛,這是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唯一和睦的時刻。
——
“哎呀宗主大人,您昨晚可是跑到哪裏去了?”小華像旋風一樣衝了過來:“可急死奴婢了,我都要把源宗翻過來了。”
沉鯉心知肚明,昨晚上小華肯定欣喜自己沒回來,指不定還把這裏當主人好好折騰了一番。
事實上,小華也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