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看了蘇瀛一眼,卻發現後者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為何她有一種怪異的感覺,蘇瀛今天很不正常!清歡移開視線,剛才她還覺得蘇瀛是黑白不分,昏庸無道,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蘇瀛明顯就是在看她的熱鬧!清歡移開視線,無恥的蘇瀛!蘇瀛的表情,像是知道了一切,這種奇怪的感覺,讓清歡有點招架不住。
不多時,劉二被押進殿內。他弓著身子上前跪下,“奴才劉二參見王上。”
“嗯,這小太監說你指使他去冷宮放火,而你也參與其中可否屬實?”蘇瀛淡淡的問道,似是很不在意。
“奴才冤枉啊王上!”劉二又磕了幾個頭,說道,“奴才平日裏是有點苛刻,這廝定然是看不慣奴才才冤枉奴才啊,還請王上明察!”
“王上,劉公公近日與百春園的妙琴宮女有書信來往,奴才有證據啊!是劉公公親自寫的!”小太監拿出一封信,田安上前接過給了蘇瀛。
蘇瀛問道,“這可是你寫的?”
劉二這才害怕的說道,“王上饒命啊王上!奴才是被逼的啊……”
清歡悲痛的閉了閉眼睛,再睜眼,眼裏閃過幾絲憤怒,事情的真相她早已知曉,卻不想這些奴才到了現在還在撒謊!楊語嫣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才讓他們就算死也不肯將她招出來。
“夠了!”清歡實在是忍不住了!“劉公公你是不是還想說是百春園的瑟舞夫人,派妙琴指使你去冷宮放火,並且嫁禍給李貴人?”
劉二一副驚訝的表情,臉色有點不好看,難不成事情暴露了?
瑟舞聽到清歡說自己,掐了旁邊的妙琴,惡狠狠的低聲說道,“你居然勾結外人陷害我?”
“奴婢沒有!”妙琴忍住疼痛,咬著牙,收住眼裏的恨意!
李初雲早已被人扶起,此時坐在座位上,聽到清歡這麼說,轉頭看著瑟舞,她早就知道這瑟舞一直和她作對,簡直是不能原諒!
清歡不知眾人在想什麼,隻是看著坐在上位的楊太妃若無其事的喝著茶,她就好生氣,也沒有心情陪她們演這出戲了!
“妙琴!你來告訴眾人,真相是如何!楊太妃是如何拿你的家人威脅你,又是如何指使你嫁禍李貴人和瑟舞夫人?”
清歡說的每一句話時都看著楊語嫣,卻見後者依舊淡定的飲茶。但是清歡卻明顯的看到她嘴角的譏笑。為什麼如此怪異,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所有的人聽到清歡說的話,都驚訝的看著楊語嫣。而柳纖柔卻愣愣的看著常清歡,一個無依無靠的異國公主,要比她這個進宮兩年的妃子好多了,她和楊語嫣明爭暗鬥了多次,卻都並未敢和她當麵對峙,自己反而差點被她弄死。
老王妃在一旁卻也隻是笑著搖了搖頭,今日這出戲,還是很精彩啊!
妙琴聽到清歡喚自己,連忙上前跪在殿上,“奴婢妙琴拜見王上!”妙琴磕了一個頭,然後看著清歡說道,“奴婢不知娘娘說的是什麼,但是奴婢真的不想再錯下去。”
清歡疑惑的看著妙琴,“你……”
“王上,奴婢是跟隨著瑟舞夫人進宮的,夫人一直未受寵愛,所以夜夜毆打奴婢,端午那日,夫人聽到常貴人被困冷宮,所以派奴婢讓劉公公去冷宮放火。事後,娘娘怕事情敗露,就讓奴婢嫁禍給李貴人。娘娘向來與李貴人不對付,又是李貴人提出將常貴人送入冷宮,所以嫁禍給李貴人最好不過了。”妙琴邊說邊流淚
清歡驚愕的說不出話,“妙琴,那日你不是這樣說的!本宮早已將你的母親和弟弟救出,你又何懼那楊語嫣,你還不快點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瑟舞也猙獰的說道,“妙琴你個小賤人你血口噴人!我待你不薄,你居然如此陷害我!”
妙琴看了清歡一眼說道,抬手扶了扶頭釵,那頭釵純銀樸素,是一朵很好看的梅花,妙琴輕撫梅花,說道,“奴婢自小被賣到百花館,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何來家人一說。娘娘是不是搞錯了?”
清歡突然胸口一疼。春音秋律在清歡旁邊,自知理虧,但卻說不上任何話,那夜她們都聽得清清楚楚,是楊太妃指使的,現在怎麼又改口了?
“常貴人,本妃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陷害本宮!”楊語嫣眼裏閃著淚光,我見猶憐的問道。
清歡擰著眉頭,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看了妙琴一眼,後者依舊匍匐在地上,不肯抬頭。
柳纖柔也沒想到局勢扭轉,居然變成了這樣,看來常清歡道行也是太淺。楊語嫣樹大根深,在宮裏五年,早就握住了一半人的把柄,所以為她辦事的人數不勝數。她自己都難以將她扳倒,又何況是剛來不久的常清歡呢。
清歡在大殿裏,雖然思緒很亂,但是卻仍然鎮定,梨渦淺笑,“太妃娘娘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