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什麼密信?”薛禦庭皺眉,他完全聽不懂他再說什麼。父親生前哪裏有什麼密信?
“薛禦史生前寫了密信,事關重大,我想薛大人不可能不知道!”孟子深挑了挑眉,仔仔細細的看著薛禦庭的表情。
薛禦庭疑惑的看向他,表情無比的真實,說道:“你所說的密信,我確實不知,若是你為此而來,我確實不能幫你。”
茶盞在孟子深的手裏轉了幾圈,眸子裏波光微現。宗主這次派他出來,一為常清歡人頭一事,二為薛家的密信。當年薛家滿門滅亡,卻並沒有找到那封密信。
清歡奇怪的看著他,這人雖然一頭白發,但是卻也不過是二十多歲的年紀。萬花飄香的堂主居然這麼年輕,倒也是讓清歡頗為驚訝的。
隻是這白色頭發……記憶中似乎有什麼飄閃而過,但是卻沒有抓住。她也沒有深究,在燈火照耀下的眸子裏閃著光,“既然他不知道密信一事,那是否可以將秋梅放了?”
孟子深放下茶盞,笑意融融的看向清歡,隨後一個飛身抽出劍來指向清歡。就連他的眸子都如同帶了刀鋒一般。
清歡愣住,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聽“錚”一聲,薛禦庭替她擋了一劍。
清歡愣在原地,還好有薛禦庭在身邊,用劍擋下了孟子深那一劍。要不然她肯定是一具屍體了!
“你!”薛禦庭手持劍抵著他的劍,怒目而視,“你這是做什麼!”
孟子深也不惱,冷笑一聲飛身後退,收回劍,淡淡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既然薛大人沒有密信,那總該有點什麼交換才好!我看不如這樣吧,一命換一命,就用常大人的命換秋梅的命,如何?”
“你想的倒挺美!”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話,三人齊齊向聲源看去,隻是逍遙居仿佛隻有他們三個。
清歡皺了皺眉,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她思索了一會,突然眼睛一亮,她記起來了,是他!
還不等清歡高興,紀還靈從門口飛身進來,落在清歡身邊,轉頭一個迷死人的笑容,“嗨,又見麵了!”
清歡點點頭,回給他一個笑容。她看過這紀還靈的本事,不僅可以隔空傳音,而且輕功了得,想必武功也是極好的。
那日在官道上,這孟子深就想殺了她,溾鴻都差點被他害死,今日有了紀還靈幫忙,就算不能將他打敗,將他嚇跑也是可以的!
隻是清歡卻想多了,紀還靈輕功好,是他被竹曉追著打練出來的,除了輕功他的武功是一般的!
“你是何人?”孟子深見他進來,還和清歡很熟的樣子,頓時心裏有些不安。這人好似輕功不錯的樣子,想必功夫也是極好的。
“我嘛!不用在意我,我就是來看熱鬧的!”紀還靈嘿嘿兩聲,擺了擺手,感覺真的像是路過的看官一般。清歡對天翻了個白眼,上天能不能派點靠譜的人來解救她啊!
“哼!”孟子深冷哼一聲,瞬間飛起,長劍直指紀還靈,不一會兒,兩人就打鬥了起來。雖說是打鬥,實則一個人跑一個人追。
突然,空中飛來一直淩厲的銀針,直直的插入紀還靈的腿裏,他一個趔趄,身體不穩,從空中摔落。而孟子深趁機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紀還靈瞪他,看他一表人才,像模像樣,居然是個下流小人,還暗中耍手段!
“看什麼看!”孟子深回瞪了他一眼,覺得他幼稚無比,大丈夫打架輸了居然還瞪眼,真是不害臊!又說道:“瞪我做什麼!你當銀針是我放的啊!”
說完,撇了撇嘴,眸光含笑,又道:“月如,出來吧!”
月如?清歡瞪大眼睛,原來月如竟然也是會武功的!看來是深藏不露啊!月如從樓梯上緩緩下來,依舊帶著輕紗,卻並沒有說話。
清歡看向她,眼裏閃過焦急。現在紀還靈就在孟子深的劍下,秋梅又不知道被她們綁在哪裏。她和紀還靈也不敢輕舉妄動。這可怎麼辦?難道今日真的要葬身此處?
還不等清歡想出對策,一道目光如同刀劍射向清歡,清歡抬頭對上月如狠厲的眸子。心下一顫,這月如為何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
月如看到清歡在打量她,冷冷一笑,纖纖素手拉下麵紗,眸子裏如同淬了毒藥一般狠厲。輕紗滑落,露出她精致的麵容。
清歡瞬間愣在原地,隨後手指指向她,一臉沉痛,“妙琴!居然是你!”
月如依舊沒有說話,隻是手裏已經隱隱攥著幾根銀針,在燭光下閃著微弱的光。沒錯,她是妙琴,那個被楊太妃罷了舌頭的妙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