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位大典辦的舉國隆重。清歡一襲紫金色的龍袍,由蠶絲金線紋成的祥龍騰飛,張牙舞爪,甚是霸氣。
今日清歡一改常態,沒有淡妝出席,馨兒和清兒特地給清歡整理了妝容,妖豔又不失威嚴。
眾臣恍惚,原本這北青三公主就有世間難得的美貌,今日這一打扮,盛裝出席算是晃瞎了眾人的眼睛。
長歌眼裏閃過一抹驚豔,但稍縱即逝,淺笑安然的站在殿下,聽著那女子侃侃而談。
他早就知道,清歡有這般風華。
北青丞相年邁,清歡允了他告老還鄉之願,命長歌接替相位。清歡之前多方麵了解,動用了不少勢力,此時登基,新官上任三把火,對整個北青的管製做了一次大換血。
大貪官一個不留,年邁的都衣錦還鄉,一些小偷小摸,但還有些用處的官員,清歡暫且將他們留下。
眾人起先對這女帝有些不屑,但經曆了三天之後就對這女帝心生敬畏。還有些官員,即便有勢力,也都不敢放肆了。
清歡沒日沒夜的批閱奏折,從國家大事到平民小事,處理的滴水不漏。清兒和馨兒幾次怕她熬夜傷身,勸阻了幾次都沒用。
還好她前幾個月和長歌好好習武,身體壯實了不少,要不然清兒和馨兒就是打暈她,也不能讓她再繼續熬夜了。
經過了一個月的血拚,清歡終於將北青打理的井井有條。除了,最後一件事。
這件事情,還要從十年前說起。當初南越蘇律作為質子留在北青,要回歸南越時,遭到一群人暗殺。當時的南越正處於內亂,平遙王率部下起兵造反。
想要借著殺死質子的名頭,讓南越攻打北青,以此混亂天下,奪取皇位。還好當時常天陽早就察覺,這才將他們打壓下去,平遙王梟首示眾,他的部下也已經全部被除掉。
剩下的一些人,都樹倒猢猻散,不成氣候。可是就是這些不成氣候的人,卻在清歡登基的時候,再一次興風作浪。
傳言平遙王常天勝死的時候,平遙王妃有一個遺腹子,如今那些人,正派江湖人士尋找這個小王爺。
清歡笑了笑,這可真是麻煩,當初父皇饒了他們一命,如今他們竟然還敢撞槍口,真是不知好歹。
反正近來無事,不防就會會他們。
長歌進門的時候,陽光恰好照在清歡的臉上,那一臉狡黠,讓長歌打了個冷顫,不知道又有哪個人要倒黴了。
他走上前去,敲了敲桌案,道,“想什麼呢,這麼開心?”
清歡被他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奇怪的盯著他道,“我哪裏開心了?”
長歌托著腮,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的臉,道,“唔,的確不是開心的表現,倒是覺得有人要倒黴了!”
“切!”清歡白了他一眼,轉過頭去,又想著自己的事情。
長歌坐在她旁邊,看著她的側臉,等她回過頭來的時候,突然笑道,“最近宮外有些傳言,不知道你聽到了沒有?”
“唉?”清歡瞪大眼睛,宮外的傳聞,長歌都知道了?“我知道的,那你有什麼看法沒?”
長歌聽到她的話,臉騰地紅了起來,他的食指彎曲,放在嘴邊清咳一聲,眸子顧盼左右,“我,我沒什麼看法,你說好就好,你說不好就不好?”
哈?什麼鬼?清歡皺了皺鼻子,怎麼感覺他回答的有些奇怪。什麼叫她說好就好,她說不好就不好。
難道平遙王的那些餘孽造反,她說好,他們就能肆意妄為,她說不好,他們就無翻身之日,死無葬身之地麼?
唔,這樣說,也可以,畢竟現在她是皇上嘛!什麼事情她說了算!
“不好!”她斬釘截鐵的道。
長歌臉色一變,眸子有些黯然,隨即又笑道,“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對了,我找你有正事的!”
“啊,什麼正事啊?”清歡被他弄得雲裏霧裏,有些不明所以,難道剛剛這件還不算正事?
隻聽長歌道,“前幾日,我府上的暗衛收到消息,說是十年前平遙王的餘孽又在躁動了,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沒?”
清歡眨巴眨巴眼睛,托著腮看著長歌,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道,“沒發燒啊,這是怎麼了?感情剛才咱倆說的不是這個事?”
長歌額角抽了抽,感情剛才她一直都在說這件事?好吧,有時候她真的神經很大條。不過這樣也好,總歸,不會讓他們陷入尷尬之地。
“對啊,我剛才就是在說這件事!”長歌笑。
清歡無語,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她完全糊塗了!於是她和長歌大眼瞪小眼,最後長歌敗下陣來,道,“說罷,你對這事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