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聽他說記得還有些不好意思,便說道,“難為你還記得我,倒是我,將這玉佩丟給你,害你惹了大麻煩。”
“額,不麻煩不麻煩!”靳鬆連忙擺手。
氣氛有些難以言喻的尷尬,清兒臉色紅潤潤的,半晌,才開口道,“看來你一心向佛,靳府來人請你回去都不肯。”
“啊?不不不,我今日便要回靳府的!”靳鬆連忙表示自己會跟著回靳府。笑話,他就是為了找清兒所以才沒有跟著回去,這會兒人都找到了,他還有什麼好堅持的。
清兒見他否定的那麼快,又覺得有些好笑,但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對於前幾天還死活不肯回靳府,今日卻主動回府的靳鬆,靳家所有人都表示很詫異,隻有靳雲飛一人道,“怎麼,找到了你心中的那位姑娘,便迫不得已的回來了?”
靳鬆不理他,直直的衝著靳老爺的書房而去,是時候讓老爹給自己做主了!他需要一位娘子!
……
清歡這幾日睡眠特別好,長歌抓到景寒從的時候已經是第五日的晚上,清歡急急忙忙穿上衣服,跟著去了天牢。
景寒從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看到清歡時,那陰寒如毒蛇的眸子盯著她,眼裏閃過恨意。
清歡挑了挑眉頭,不似剛才收到消息那般緊張,“景皇子,好久不見!”
“啊!”她轉頭看向另一邊的牢房,“這不是楊太妃麼!幸會幸會啊!不知道這北青比起東璃和南越,住的可讓您滿意?”
楊語嫣眼裏迸發出的恨意清晰可見,而清歡卻全然未覺一般。
雖然清歡將捉拿景寒從的事情交給了長歌,但是她暗中仍然穿插了不少人手。所以自然知道他們是在哪裏被抓的。
西域蠻荒的那個小國,在半年前被人單槍匹馬翻了個底朝天,好似為了什麼貴重的藥材,結果景寒從一看情況不對,就和楊語嫣奪了一半兵權,從那裏逃了出來。
二人已經是亡命之徒,是東璃和南越全力搜捕的對象,他們無處可逃,又沒有落身之處,更沒有什麼強大的勢力。
恰逢此時,他們聽說北青皇上雲遊四海,將皇位讓給了常清歡。這個名字對於楊語嫣和景寒從來說,並不陌生想當初他們在南越,多少次栽倒在她的手中,如今正是報仇的機會。
他們在北青四處奔波,終於得知當年平遙王造反之時,還有不少官僚,於是他們就和眾人達成一致,想要再次造反,謀取清歡的帝位。
隻可惜,想歸想沒想到當年平遙王的屬下竟都是一群飯桶,人質抓錯了不說,還被清歡一舉殲滅,就連他們的行蹤都暴露的一覽無餘。
景寒從此時已經認命,成王敗寇,也不想多說,隻不過此時多說也沒有什麼用,因為清歡已經將後麵的話說了出來,“對了,我給二皇子準備了一份大禮,不知道二皇子喜歡否!聽說二皇子素來與南越的翼王蘇瑾交好,前幾日已經派人去將翼王請來了!”
景寒從聽到“蘇瑾”二字時整個人渾身一顫,道,“沒想到北青女帝竟是這般喜歡玩笑,若是東璃知道你如此對待東璃皇子,你可知道後果?”
“呀,你不說我倒忘了,二皇子已經有半年之久未與家人團聚,此時將二皇子請來,清歡也是通知了東璃皇上的!想必,景回言定會念及兄弟之情,來北青看望二皇子的……對了,聽說二皇子的母妃,唉,思念二皇子成疾,已經仙逝了!”
景寒從聽到她的這番話,再也沒有剛才那般囂張,他的母妃仙逝了!他再也不是東璃皇上最寵愛的皇子,東璃的皇位再也與他沒有關係了。
一旁的楊語嫣聽到這些話,渾身發抖,明明清歡還是那張臉,卻讓她覺得可怕,有什麼東西好像變了,變得讓楊語嫣措手不及。
她與清歡再不是同一個高度,甚至於清歡已經超出了她所能掌控的範圍,讓楊語嫣覺得可怕,似是察覺到楊語嫣的害怕,清歡轉頭與她對視。
明明她的嘴角含笑,卻冷的讓楊語嫣驚顫連連,清歡道,“我還差點忘了還有楊太妃這樣的人物,忘了答謝你在南越對我的特殊照顧。”
“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一切都是景寒從的主意,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他殺了我舅舅害得我失去了這世上唯一一個親人,是他,都是他!”楊語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說出來的話也有些癲狂。
清歡沒有理她,隻是蹲下,隔著牢房與她對視,幽幽道,“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你當年對我那麼好,如今我也該進盡地主之誼。”
楊語嫣聽到她的話,嚇得後退,臉色土灰,嘴唇發白卻突然沒有剛才那般苦苦哀求眼裏閃過恨意,“常清歡,常清歡你個賤人!你不能殺我!你不能!你殺了我,蘇瀛也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