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麼辦,一會兒上課老班要講題的,我還沒有做完……”王琳抓著頭發嚷嚷道,“依諾,把你書給我。”說著王琳就拿走了她剛掏出來的書。
“你呀,要是把麵對愛情的那股勁頭拿出來放到學習上,就再也不用害怕老班啦!”
王琳邊抄作業邊反駁道:“你如果把學習上的那份聰明分一點用到戀愛上,你就不用一個人在這裏黯然神傷了。”
“得,我說不過你,老班習慣提前來班裏,你快點抄吧,我去樓道裏給你把風!”
“ok!thankyou!”
劉依諾搖頭笑笑起身出了教室,她習慣性的低頭往樓下看,因為七班和八班就在十三班的正下方,她經常能夠看到竹梓瀟和戚青青兩人在下麵樓道裏說話聊天。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擾他們,遠遠的看著他們。
這次她剛剛往下低頭就被一隻纖長的手攔住了。
“你就不怕掉下去嗎?”一個充滿了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劉依諾扭頭望向手的主人,袁鵬飛正帶笑看著她,她的臉色邊立刻冷了三分,她不是猜不到袁鵬飛的心意,但拒絕也總得人家先開口了才能拒絕,要不然不就成了自作多情嗎?所以,她總是裝做不知情然後盡量的冷漠。
“你多想了,掉不下去!”
袁鵬飛臉色一僵,但隨即又笑道:“小心點兒總是沒錯的,我給你講一件我小時候發生的事吧!”
劉依諾沒有理他,袁鵬飛兀自笑嘻嘻地說道:“我小時候啊,有一次下雨,那個時候的路還是土路,一下雨,路上就變得泥濘不堪,人們就會穿上那種防水的皮靴,下雨時走過的路會留下很深的腳印,然後腳印裏會存一些雨水,當時村裏有個孩子去上學,不小心滑倒了摔了一跤,臉正好扣到一個積了水的腳印裏,你猜怎麼著?他竟然被那一丁點兒的水淹死了。太不可思議了,你說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呢?但它就是發生了,如果不是發生在我身邊我也不會相信。所以說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也許那一天就會發生。”
劉依諾瞥他一眼,不悅道:“你什麼意思?詛咒我一低頭掉下去是嗎?”
“哦…不!”袁鵬飛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恰當,連忙解釋,“依諾,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我…。”
“不好意思,請讓一讓,我要回班了。”
“哦!”袁鵬飛立刻乖乖的往邊上站了站讓劉依諾過去。
劉依諾剛坐到座位上,王琳就過來八卦,也許是因為作業抄完了一身輕鬆,她一臉眉飛色舞的樣子:“誒誒誒…袁鵬飛為什麼總喜歡找你說話呀?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劉依諾含糊作答:“我不知道!”
王琳一臉不信的說道:“我們都看出來了,難道你看不出來?真不知道啊還是假不知道?嗯?要我說啊,這袁鵬飛也不比竹梓瀟差啊,長相雖然不算特別帥氣但也不賴啊,而且個子比竹梓瀟高好多,有這麼優良的基因,以後你們生的寶寶一定比竹梓瀟和戚青青生的孩子個高,這以後啊,隨著人們審美的變化,一米八以下的男生都是二級殘廢了呢,一米七以下的都屬於三級殘廢,對了,你家”豬“多高?”
“神呐!”她抓住王琳的胳膊邊搖邊哀求道,“琳琳,你饒了我吧好不好?”
“不好!”王琳推開她的手,神色認真的望著她,說道,“身為朋友,要關心你的終身幸福,尤其是你這樣的傻瓜,我當然要更加操心才行啊。誒,我聽說,這袁鵬飛家裏是開中藥店的,你不是挺喜歡搗鼓那些中草藥的嘛,正好他有資源讓你搗鼓啊,多好!”
劉依諾無奈地搖搖頭,她對王琳這個愛八卦的性子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有什麼必然聯係嗎?琳琳,你上課時還勸我說什麼‘沒有拆不散的情侶,隻有不努力的小三兒’鼓勵我繼續去追竹梓瀟,這會兒又勸我跟袁鵬飛在一起,你到底有沒有一個堅定的立場啊!”
“有啊!”王琳理直氣壯的說,“我的立場就是為你的終生幸福考慮。”
“那你知道我夢想中的幸福是什麼樣子嗎?”
“什麼樣子的?”王琳好奇地問道。
劉依諾偏頭望向窗外,梧桐葉正被風吹得來回搖擺,她笑著幻想道:“我夢想的幸福就是能夠在每天的傍晚和竹梓瀟攜手散步,在湖邊的石子路上,夕陽的光芒撒到湖水中泛出粼粼光點,晚風吹動岸邊的梧桐樹,樹葉沙沙的響,不時的從樹梢上傳來幾聲鳥的鳴叫聲,而我們就那樣牽著手,靜靜的走著,走著,一直走到老……”
王琳抓狂了:“啊啊啊…。劉依諾,你真的無藥可救了!”
看著王琳誇張的表情,劉依諾隻是笑笑:也許,她真的無藥可救了!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放學鈴響了,今天是星期六,上午學校補課,下午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