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感轟的一聲，衝到了我的大腦裏。
我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了，索性木然得癱在那裏，眼淚就順著臉頰往下，從我的嘴角又落在我的脖頸之間。我任由蘇清河的動作，他扯了兩下，看到我並沒有反抗，最後直接放棄了，頹然得垂下了自己的手。
“張小喬，你不是很厲害嗎？起來呀，來勾引我呀！”他朝著我喊，那隻手又放在了我的腰間輕輕摩挲了起來。
我隻覺得惡心，被羞辱的感覺伴隨著惡心感開始到了我的嗓子裏。我有些想吐。
他見我沒有反應，直接朝著我的眼睛看了過來，他眼睛裏有淚光，襯著著那些血紅色更加觸目驚心。
我沒有說話，就隻是木然的看著他，他的手順著我的腰，一點點得往上。
隻是他帶給我的沒有快感，隻有惡心感。
“張小喬，你起來呀！你不是很靈動嗎？為什麼像一隻死魚一樣躺在這裏？來呀，你昨天晚上怎麼對阿楚的，你對我做一遍啊！”
他對著我嘶吼，目光更是血紅。
“你隻是想要一個孩子來完成你的工作而已，我和阿楚有區別嗎？反正，你都隻是來賣的！”
聽到蘇清河的這句話，我愣了一下，好像找回了些許意識，我朝著蘇清河看了過去。
我覺得蘇清河沒有說錯，我確實就隻是來賣的而已，但誰規定了，我就不許有自己的自尊了？
“蘇先生，我們之間有合同！”我木然得伸手想要去扯被子，但手抓到被子的時候，身子都開始顫抖了起來，我隻覺得整個屋子太冷了，這種冷已經快要深入骨髓了。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直接後退了兩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臉上又恢複了慣常的平靜。
“你下好好休息吧。張媽會來照顧你。”蘇清河沙啞著聲音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直接朝著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來，回頭看了我一眼。
這一眼讓我有些止不住的難過。
“張小喬，我恨你！”
我知道，他想說的不是我，是秦楚！但他不會對秦楚說，就如同我也不會告訴秦楚，我喜歡上了他！
愛與恨，看似簡單，實則……是一把無形的劍，殺人不見血。
我一把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子，然後對著蘇清河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
蘇清河走了出去，病房裏又恢複了平靜。
我望著慘白色的天花板，鼻尖縈繞的全部都是消毒水味道，眼淚就順著臉頰，直接掉在了枕頭上。
“喲，嫂子，我能進來麼？”
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不用去猜，也知道這人應該是秦楚的醫生朋友。
“秦楚不在；我也不太方便！你能不進來嗎？”我盡量不帶哭腔的對著門外的人說道。
卻沒有想到我的話音剛落，他就直接砰的一聲推開門走了進來，三兩步就走到了我的床邊。
“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他關切得朝著我問了一句，“阿楚他不是……”
他剛剛問完就看到了我臉上的眼淚，他估計也愣住了。立即轉過身去，“那個嫂子，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想起來我還有一台手術沒做，我先過去了，等到阿楚來的時候我再來找他吧！”
但他走到門口又折返過來。
“嫂子，阿楚那個人吧，隻是不太會說話，你放心，他會對你很好的。”
他對著我使勁點了點頭，顯然是想要讓我相信他說的話。
我知道他是誤會了，誤會我是跟秦楚兩個人吵架了才會這樣，我並沒有解釋，也沒有精力解釋，隻覺得整個人已經沒有任何多餘的力氣了。
我拽著被子的手慢慢得鬆開了來，原本緊張的身子慢慢得放鬆了下來。
等到他出去之後，我長歎了一口氣。
這一番折騰過來，我隻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得難受。我沒有多想，隻當是月經的緣故，就直接拽緊被子睡了過去。
但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因為想著事情，整個人都顯得渾渾噩噩。
直到整個病房裏的天色都變得昏暗了下來，我這才想要睜眼來，但卻覺得自己的眼皮很重，根本就睜不開，更別說掀開被子了。
太熱了。
“這是怎麼了？”
似乎有人在我耳邊說話。
“這是突發性的，趕緊送到急診室去。”
被子被人掀開了。繼而傳來了一個尷尬的咳嗽聲，“我什麼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