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則是一副十分苦惱的模樣,皺著小眉頭。手裏正在摘的菜可是遭了。“我是不可能一直在李府做廚子的,我家裏還有那一大家子事情,怎麼可能一直留在這裏。我是想著,怎麼幫少爺將石礦的事情解決了,就讓他放我回去。”
杜衝見沈安安心裏早就有主張,不會長期留在李府,不由又放心了些。他心裏其實也不希望沈安安一直待在李府,至於他為何會有這種想法,這會連他自己也說不明白。隨即杜衝說道:“這樣也行,或許等少爺將石礦的事情解決了,就不會計較你前麵做的事情了。到時候我再在啥也前幫你說幾句好話,說不定,這事情就過去了。”
沈安安聽了連連點頭,十分讚同杜衝的說法,附和著說:“對啊,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師父,你老實和我說說,石礦現在的現狀吧。我要原原本本的,沒有一絲保留的那種。”沈安安說這些話,當然不是開玩笑。而是為了評估風險,和預測事態的輕重緩急。
如果石礦的情況沒有那麼嚴重,那麼她就要拿出一個長遠又安全的計劃來。但如果情況緊急,就隻能另當別論了。
杜衝是聽沈安安說過,她有解決的辦法,具體是什麼辦法,卻還沒有露出口風。但現在的問題是,不管沈安安想不想管,她都卷入到李家的事情中來了。
現在她被李晟抓了起來,想走走不了,唯一能做的隻能和他一起共患難,然後再談條件。杜衝當然也想到了這點。於是說:“好吧,我都跟你說,但是你不能在少爺麵前露出口風。不然被他知道了,我就慘了。”
沈安安連連點頭,再三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說出去。其實不用杜衝叮囑,沈安安恨不得可以離開李晟十萬八千裏。再也不見他,就更好了。
思肘片刻,杜衝才將石礦目前的狀況告訴了沈安安。“情況十分不樂觀。本來少爺就在想辦法了。但沒想到,前兩天老爺過來跟少爺下最後通牒了,說是在十五之前如果不能按時交貨,就讓少爺將這座宅子做抵押。”
“竟然這麼嚴重?”沈安安知道石礦遇到了困難,卻沒想到,這個問題不光光是關係到石礦開工不開工的問題,而是事情關係到整個李家了。
沈安安不敢想象,想李晟這麼驕傲的人,一旦失去了這座宅子該怎麼辦?而像夫人這麼好的人,一旦失去了家庭的保護,又該去哪裏?
從杜衝的話中,沈安安便判斷出,原來李晟在李家也不是像表麵上看到的那麼光鮮。一個父親,竟然不管自己兒子的死活,這還是個合格的父親嗎?直覺告訴沈安安,這次一定要幫助他們渡過難關。
“嗯,這個單子是明大人給的。如果他那邊交不出單,朝廷要是怪罪下來,估計老爺想保都保不了少爺,到那時就不是光賠錢這麼簡單了。”
沈安安聽了,麵色不由也變得嚴肅起來。忍不住紛紛不平道:“都說這虎毒還不食子,這李老爺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