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送我回來的,是我讓他趕緊回去的。”沈安安說道。
“你就護著他吧。”沈安亭生氣歸生氣,妹妹還是挺關心的。“來上來,哥背你回去。”
沈安安沒想到,沈安亭竟然會背自己,心裏更是有些許安慰,這老哥就是不一樣。
“哎,謝謝哥!”
“安妮兒,你這是怎麼了?”看到沈安亭背著沈安安回來了,曹氏不由嚇了一大跳,連忙站了起來。
“娘,我沒事,就是騎馬摔了下腿。”沈安安說完,不由叫了聲爹,還喊了聲姐。
“ 怎麼會這麼不下心摔著了?快點將人放床上去。”曹氏這會原本和沈三郎還有沈安秀,正坐在堂屋裏剝花生吃,大概是因為剛才來了客人,桌子上還泡了一杯茶,地上落了一地的花生瓜子殼。
沈安秀手裏則在繡著什麼東西,她看了沈安安一眼,低著頭沒說話。
沈安安看到了姐姐的神色有異,進屋前不由看了她一眼。沈三郎和曹氏的麵色,則沒有什麼變化,相反的兩人看到她還挺高興的。
沈安亭將沈安安送上床後,關切的問道:“傷到哪裏了?我這就去請大夫去。”
“不用了哥,我自己有藥膏。”說完,連忙拉住了沈安亭。
見沈安安這麼說,沈安亭不由住了腳。“藥膏用下就可以了嗎?我覺得還是請個大夫回來看看比較妥當。”
“真不用了哥,我自己現在就是半個大夫,跟宋大夫他們學抓藥,我自己都會配些簡單的藥了。你從村上請那個陳大夫,醫術說不定還不如我呢,而且收銀子還特黑。”
說起這事情,就是曹氏心裏的痛,不由看著兒子說:“那就聽姐兒的,先不去叫了,萬一再有反複,到鎮上請宋大夫去。宋大夫的醫術也沒得說。”
見娘說的輕鬆,沈安安不由笑道:“娘,宋大夫醫術是不錯,那也得他有空才行,再說我就這點小傷怎好勞煩她。”
“那你好好躺著,想吃雞蛋不,娘給你弄幾個糖水雞蛋去。”
畢竟是回到自己家裏,和家人說幾句話,沈安安的心裏便有一種十分踏實的感覺。這種感覺和在李家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雖然是錦衣玉食,卻沒有這個小院的一切來的溫暖。所以沈安安覺得自己延緩和李晟談論親事是對的。
隻要他們彼此保持初心,時間長一些,感情反而可以更加的穩固。
“好啊,娘你幫我弄糖水雞蛋的時候,往裏麵給我加幾根野山參須。”沈安安回了句。
“哎,你且等著。”曹氏頓時高興的給沈安安弄吃的去了。
等到了外間,見沈安秀還在那裏繡荷包,不由一把將她手裏的繡品搶了下來。
“你這個沒良心的,安妮子回來了,也不見你個好臉色。”
“娘,東西給我。”沈安秀沒有為自己辯解,也沒有說要去看沈安安,而是將手伸到曹氏的麵前就這麼看著她。
“不給,快點去房裏看安妮子去。”曹氏語氣生硬的說道。
卻沒想到,沈安秀突然站起身,扭身就走到外麵去了。
“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翅膀硬了還是咋了,有本事,你今天就別回來。”曹氏朝負氣跑出去的沈安秀後背說道。
“姐,這是怎麼了?”沈安安在房間裏,已經聽到了曹氏和姐姐的全部對話。她回來的時候,就覺得姐姐的神色不對勁。可是這會她竟然氣的離開了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有那裏得罪了姐姐嗎?還是,因為自己莫名消失的幾天,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不要動,我出去看看她。”沈安亭說完站起身,神色有些凝重的出了門。
“你不要去追她,看她自己作妖。現在家裏裏裏外外,哪個不是靠咱安姐兒撐著,她倒是發起小姐脾氣來。”曹氏對著沈安亭說道。
“娘,你這個性格該改改了。秀兒姐不是這樣的人,肯定是因為有什麼事情,讓她和安姐兒產生誤會了,我去看看。”沈安亭說完,立刻出了門,去追人了。
“哎,我這是作的什麼孽。看看,這一個個的,都翅膀硬了,都不將我這個老婆子的話,放在眼裏了。”
曹氏說完,還用衣角抹了幾滴眼淚水。
安妮子回來本來是件多麼開心的事情,怎麼又出了這麼個倔脾氣的孩子。
以前的秀兒,溫順乖巧,說她的時候,連個狠話都不會和自己說,現在倒是好了,竟然學著跟她強嘴了。
沈三郎蹲在那裏抽著旱煙袋,這會剛抽完一袋煙,將那煙灰倒掉,將煙袋收了起來看著自家婆娘道:“他娘,你也別心裏憤憤。孩子大了,你說話也莫要這樣咋咋呼呼的,都好麵子。秀兒生了氣,肯定是覺得心裏受了委屈,你這個做娘的問都不問一聲,就這麼咋呼著,楞誰都會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