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要問我什麼事情?我南宮知道的,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南宮和沈安安熟悉後,在稱呼上也隨意了些,沈安安倒也不計較他稱呼自己為丫頭。
反正她經常被人叫安丫頭,丫頭,也聽習慣了。
“少貧嘴,我問你,你突然帶來的那些人是幹什麼的?你不要告訴我,這些人是你的兄弟。”
南宮看著沈安安巴掌大的小臉,看人的時候,卻自有一股威嚴。長大了的少女,終於伸出她的虎爪,這一爪卻直接抓在了他的心上。
“當然是我的兄弟了,他們是我結交的好兄弟。”
“不可能,怎麼會這麼巧,你難道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沈安安不明白的看著南宮,隻見他站在自己身側,星眉朗目,絳紫色的袍服穿在身上,將他的健碩的身形襯托的,即高大,又修長。
沈安安站在南宮身側,大概隻能到他下巴處的位置。這會南宮正在整理,前麵那個大發神威的長弓,將箭囊收好,他的箭囊做的很大,一次可以放十幾根。如果按照他一次發出三根的頻率算,他這個箭囊裏麵的箭,最多可以射出十次。如果說他是箭無虛發的話,那麼他出一次手,就可以殺掉將近十幾人,細算之下,他這個概率也是蠻嚇人的。
“其實是湊巧碰到的,我們今日本來有些事情要做,不過後麵知道這裏來了劫匪,所以我們就趕過來了。讓我比較費解的是,這幫人為何知道你,還點名要抓你呢?”
“這我那裏知道?也許等寧大哥抓到人,在我們的嚴刑拷問下才能問得出。不過,你說的湊巧,還真是湊巧啊?該不會是你們準備劫獄吧。”
“噗!”實在是因為沈安安語出驚人,原本正在喝水的南宮失了態。“哈哈哈,你怎麼想到這一出了。”南宮的內心則是,這女子的眼光實在太厲害了些,這個竟然也被她看出來。
如果沒有沈安安用計捉住荀師爺,然後讓他乖乖就範,將他們坐下的惡事,都寫了出來,並且按上手印。他們保不定今晚就劫獄了,這也是南宮滿口答應沈安安說,他有辦法讓沈安安今日看到李晟的原因。
後麵看到事情有了轉機,而且他們有把握為李晟洗刷冤屈,所以南宮才勸那些兄弟們,稍安勿躁,靜待事情的發展。
見南宮這笑的著實有些誇張,沈安安看著他,略帶狐疑的說:“難道我猜錯了?看著那些人的打扮很像江湖人士,根本不是你們軍營裏的人。”
“這次你猜錯啦,是真的猜錯了,我去做事。”
隨即他們便看著那些人,拿來幾口大鐵鍋,按照沈安安的吩咐,將那土龍根洗幹淨後,用沸水煮。好在這裏的流民們,每天都用這些鐵鍋煮食吃,鐵鍋是現成的。柴禾不夠,到旁邊的樹林中,或者從附近的一些民家裏討要一些過來,將這土龍根煮了就可以了。
“唔,這什麼味道。”隻聞到一股膻味,隨著空氣飄了過來,味道刺鼻的很。
“他們在弄馬肉,這些人顛破流離,居無定所,也著實可憐。”循著南宮手指的方向看去,沈安安果然看著一群人正興高采烈的圍住一處大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