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安安已經不要聽了,夠了,這樣已經夠了。
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是她太嫩了,太可笑了。
還以為可以成功擊敗那個女人的偽裝,卻沒想到,自己才是那個最可笑的。
他們曾經有過去,他們兩人有共同的回憶,而她卻像個傻瓜,在這裏,被這個女人恥笑。
沈安安沒有嚐試過失戀的滋味,也沒有嚐試過,被別的男人搶走男人的感覺,現在她知道了。她要氣瘋了,她很想打人,很想撕掉他們的偽裝,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隻能落荒而逃,像個懦弱的逃兵。
看到沈安安想都沒有想的,直接奔到樓下。
李晟殺人的心都有了,伸手指著她說:“秋海棠,如果安安出了什麼事情,我跟你沒完。”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毫不猶豫的追了出去。
等李晟離開後,秋海棠才垂下眸子,眼裏有壓抑不住的痛苦。隨即她略微吃力的抬起手,在衣服裏慢慢的摸著,摸了半天,終於摸到了一樣東西。可是手下還沒有拿穩,便見那樣東西,突然“砰”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一個男人彎腰將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遞到她手裏。隨即秋海棠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將那樣東西打開。
打開後,是一個小盒子模樣的東西,她從中抽出一根煙草,點上火,深深的吸了一口,吸完後,她臉上的蒼白神色好了許多。
男人看著她,一臉憐惜的模樣,問道:“海棠,你可好些了 ,都怪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
秋海棠伸手在奎哥的臉上輕輕的撫了撫,說:“看你說的,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咱們還分什麼彼此。”
奎哥點了點頭,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看似無意的問道:“我剛回來,就聽說前麵咱們這裏發生了一些事情,你怎麼好像跟人吵起來了。”
秋海棠沒想到奎哥消息如此靈通,也是,這個店子都是他的,這裏發生的什麼事情,他不知道。
不由收斂了神色,輕輕吸了一口手裏的煙草說道:“是的,你看的沒錯,確實是他。不過他跟以前變了好多。”
奎哥隨即坐了下來,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一盒,看上去更加精致一些的煙草。隨即點上了,吸了一口道:“那你沒有留下他敘敘舊,畢竟咱們都是老朋友 了。”
秋海棠沒想到奎哥會這麼說,不由看了他一眼說道:“他可還記恨我呢,就連他那個小娘子,對我都是滿滿的敵意。”
“嗬嗬,這你就太認真了,都多久的事情了。阿晟這個人我還是了解的,他不是那樣的人。”
秋海棠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了想才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下。”
奎哥點了應了,卻沒想到,就在秋海棠想到樓上去休息時。卻被去而複返的李晟當即攔住了。
“你對她怎麼了?是不是你派人幹的?”李晟這會眼睛有點紅,眼神更是十分凶的模樣,和平日裏沉穩的他,判若兩人。
“阿晟,你怎麼回來了?我不明白你說什麼。”說實話,這麼多年過去了。每當午夜夢回時,秋海棠依舊會想起那個眉目如畫的倔強少年。甚至於在心裏默默的想著,也許哪一天他們會在路上偶爾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