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怎麼會有貓呢?昨夜我在煉蠱房門外待到三更天,並沒有看見貓啊。君延哥哥你確定嗎?我們蠱族是不準養貓的,怎麼可能會有貓呢?”劉珂一不小心將昨夜偷偷守在門外的事情泄露了出來。劉贇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他的這個女兒實在是大膽放肆,居然半夜幫人守門。
劉贇看了看閔昊,拱手問道:“不知殿下帶貓來了嗎?”
閔昊搖了搖頭,“我不曾帶,但不知我大哥帶了沒有。不過,我大哥並不喜歡這些小動物,想必不會是他帶過來的,或許是國師。”
劉贇一聽到國師的名頭,一怔,這個國師年紀輕輕,將黑澤君主閔白劍哄得團團轉,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皇子們都要對他忌憚三分,上次相見還是三年前送本土族參選的玲瓏女進晶宮的時候,沒想到他居然屈尊到蘅洲來了,想必陛下對這次選舉也很在意。
君延站起身子,他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的落下一半到褲子上,露出健碩的腹肌。
如此福利,桃蹊怎會錯過,繞開閔昊遮擋的視線,眼睛發光的盯著君延的腹肌看著。劉珂立刻發現桃蹊一副色眯眯的樣子,叫道:“你這個女人還說對君延哥哥無意,那你為何直勾勾的看著君延哥哥。”
桃蹊惡狠狠的說道:“美色當前,不看白不看。”
劉珂立馬走到君延身前,張開雙臂將君延遮擋在後麵,怒道:“有我在,你休想染指君延哥哥。”
閔昊看著胡鬧的桃蹊和劉珂,問君延:“那貓是什麼顏色的?若是黑色倒有可能是黑澤女君的雪瑞獸。”
君延肉痛的說道:“不是,是一隻白色的貓,隻有整條尾巴是黑色的。不知道它是從哪裏鑽進來的。
我們白蠱族煉製蠱的時候是不允許有任何他物混入容器當中,這隻貓的毛掉落的厲害,我自然不願它的毛沾染了我的蠱,於是我就想要抓住它。
但萬萬沒想到,這隻白貓厲害極了,我快要抓住它的時候,它的爪子鋒利的將我的衣服和褲子撕裂了。”
桃蹊不厚道的笑了,如此看來,這隻貓還挺色的,居然扒了君延的衣服。
聽到桃蹊的笑聲,劉珂怒目而視,但在君延麵前她覺得她應該溫柔一些,於是將那些詈罵之言咽在了嘴裏。
“然後這隻貓就跑了。可你們看看,它將白蠱族的煉蠱房弄成這副模樣,這些煉製蠱的器皿都是最好的,如今都沾染了白貓,可如何是好。”君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閔昊看了看倒地的銅鼎、香爐,說道:“清理一下,應該還是能用的。”
君延忽然想起來什麼,從鬆垮的衣服遮住的腰帶裏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閔昊道:“這是噬心蠱的解藥。你們每人吃一顆,蠱毒立解。”
閔昊接過,第一時間將裏麵的藥丸給了桃蹊一顆,桃蹊拿起吃掉,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這樣子,就可以放心的看看本土族的族長選舉大會了。
噬心蠱這三個字說出來,劉珂並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禁忌之蠱不是人人都知,但身為本土族的長老,劉贇立刻警惕了起來。
“剛剛君少爺和殿下說的可是禁忌之蠱——噬心蠱?”
“不錯,”閔昊說道,“不知劉贇長老覺得這幾日的飯食與他年相比如何?”
劉贇道:“甘旨肥濃。”
君延說道:“然這寫菜肴裏麵都被下了噬心蠱。”
劉贇一驚,“什麼!若真是如此,那這些天參選的白蠱族和本土族青年們豈不是都中蠱了?這可如何是好?”
閔昊苦著一張臉,“我雖研製出了解藥,但那麼多人,一時半會做不出那麼多的藥丸。況今日銅鼎這般景象,不知如何是好。”
劉贇小心翼翼的說道:“不知君少爺可將解藥煉製之法交給我,我幫忙煉製。雖說煉蠱房的銅鼎丹爐是最好的,但是旁的地方也是有的,我替君少爺煉製,君少爺便可高枕無憂的參加族長之選了。”
桃蹊心中暗暗好笑,這禁忌之蠱噬心蠱是秘製的,那解蠱的解藥必然也是獨家的,怎麼可以授予他人,這個劉贇真的是貪得無厭。
君延道:“我不參加選舉,若是因為參加選舉而錯過了煉製解藥的最佳時機,讓白蠱族和本土族的青年才俊損失慘重,選舉對我而言便是無用的。”
劉贇欣慰極了,“君少爺真的是宅心仁厚,以大局為重,既如此,我們就加緊煉製吧。蠱術的考量會在莫林濤試題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