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蹊籲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機智,否則掉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會被淘汰,給那些花盆頭當一年的奴隸,桃蹊想想就覺得惡寒。

一人輕笑聲傳了過來,桃蹊抬頭一看,隻見閔昊在她對麵的木頭上站著,一副飄飄然的模樣,桃蹊奇道:“你又不參加選舉,也沒有和人打賭,你來做什麼?”

閔昊站在桃蹊對麵的木頭上,裝模作樣的作沉思狀,“你也發現了,這茬口的顏色若不是一樣的,木頭便會下移,不如我幫你好了,將你那排除了你腳下踩著木條的顏色,其他的我都踩一踩,這樣子他們就出局了。”

桃蹊笑了起來,“你這是在幫我還是在害我啊?”

閔昊笑道:“幫你啊,若你在蘅洲給人使喚一年,我難不成也要在蘅洲看著你被人使喚一年嗎?”

桃蹊知道閔昊是想說要和她在一起,心裏甜滋滋的,“哈哈,你真好,但是不用了,作弊得來的勝利我不喜歡,而且,他們蠱族蠱瓶很重,哪裏像我一身輕鬆,所以,你放心好了,我穩贏的。”

這段對話被看守的白蠱族族民和本土族的長老林楓聽了進去,林楓頓時覺得桃蹊是個好姑娘,且桃蹊聲音那麼大,想必就是為了告訴他們,白蠱族和本土族的人參加體能比試,應該將蠱瓶解下,否則,真是不大公平。

閔昊見桃蹊不讚同他的提議,一個翻身便消失不見了。桃蹊知道閔昊一定就在不遠處看著她,放心大膽的往前一縱,跳到了另外一個金色茬口的木樁上麵,桃蹊稍作停歇,沒多久便越過了木樁。

……

君延、李滿是一個人在桃蹊說他們衣服重的時候就打算脫下蠱瓶,然他們的蠱蟲都是平日裏花費心血煉製而成的,隨意放置,若是弄丟了,也覺不舍,依然帶著滿身的蠱瓶向著郭山前進。

氣喘籲籲的到了一處,看見那牌子上寫的字,幾個人不知所措,他們體力本就不太好,如今負重太多,如何能夠爬的上這有一個人高的木樁上去。

這個時候林楓長老走出來說道:“你們將蠱瓶解下,由我來保管,這樣子便能夠輕鬆不少。”

眾人都覺得此法甚好,紛紛從流蘇上解下瓶子。

那叫沙夕的女子卻猶猶豫豫的,林楓道:“你若想讓那桃蹊給你們做牛做馬,那就得體能比她好,可照目前這個情況來看,我們蠱族是輸定了,你難道就不想贏嗎?”

沙夕大力的點了點頭,“林楓長老說的對,我要讓那桃蹊給我們蠱族做牛做馬一年。”

李滿笑道:“一年?她既然如此大言不慚,我覺得我們應該先讓她做一年的活計,然後在這一年當中讓她在和我打賭,以此類推,讓她一輩子都耗在蘅洲,給我們蘅洲族人當努力才好。”

君延不滿,“表兄說的哪裏話,得饒人處且饒人,況這個桃蹊也算幫我們揪出來奸細,表兄這樣子恩將仇報,實在非大丈夫所為。”

雪瑩點頭稱道:“比試是公平公正的,若是別人輸了,在這期間任意欺負人,非君子所為。”

沙夕怒道:“我們蠱族,怎麼能和那種下三濫的本土族族民想比呢?”

雷敏不滿道:“人品才是檢驗一個人的好壞,而非出生,這位沙夕你是哪家的人?為何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李滿說道:“這是我前些年認得妹妹。”

君延奇道:“妹妹?我怎不知?”

李滿:“你常年不在,自然不識的。況她也很少出門,所以你們不認識。”

雪瑩將這個沙夕看了看,腦子中並沒有這個人,不過這和她也沒有多大關係。

雪瑩將身上的蠱瓶盡數解下,努力的爬上了那木樁上麵,她女兒家心細,很快就發現了茬口顏色不一樣,對著下麵看著她的雷敏說道:“一會注意腳底下,姐姐我先走了,那桃蹊已經走了很遠了,我們要加緊步伐了。”

其餘人聽了,都急忙跑到 木樁下,費力的爬了上去,火急火燎的腳上一蹬,打算快點離開這個木樁,然他們走的太匆忙,並未發現腳底有異。

雪瑩之前喊得一嗓子,隻有寥寥數人聽明白了,上了木樁之後,細細觀察一番,小心翼翼的從各自第一塊茬口顏色的木樁上跳了過去。

尹林、木黑、萬語三人並沒有發現顏色有異,頓時踩在第二個茬口麵的時候腳下一空掉了下去,三人頓時出局。

剩餘的八人,雖然注意到了顏色不同,但每個相同的茬口差了三四尺的距離,對於他們而言是非常吃力的,既要在狹窄的茬口麵上站立,跳躍到下一個茬口麵的時候更要保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