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蹊的話讓甄麗和風紀疑惑不解,不明白桃蹊分明是土生土長的外土族族民,怎麼會不知道華洲的景象呢?

銀杏發覺甄麗和風紀懷疑的目光,解釋道:“我家小姐因為之前受傷,失憶了,所以忘記了以前的許多事情。”

風紀困惑不解,“你家小姐何時受傷了?”

甄麗用手肘輕輕地撞了撞風紀,示意風紀閉嘴。風紀雖然不知道甄麗為什麼這樣做,但還是聽話的閉上了嘴巴。

桃蹊看著這樹上景致,嘖嘖稱奇,“所謂站的高看得遠,沒想到外土族居然是居住在樹上麵的,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我看的女君氏上麵竟然沒有提到。”

銀杏解釋道:“這女君史是百年前流傳下來的書籍了,外土族本來是不住在樹上,而是住在這通天樹的樹根部分,隻是每年汛期,或者夏天暴雨暴雪的時候,這通天樹根部被上升的水覆蓋,莫族長這才想到將這屋子建立在樹上的。”

桃蹊看著延長千裏且錯落的樹幹,不住地驚歎,“這樹可真大。”

看著各處建立在枝幹上的房屋,桃蹊激動不已,急切問道:“我家在哪裏?”

銀杏咳了兩聲,對桃蹊說道:“小姐你之前不肯習武,我們都是住在樹根的地方。”

桃蹊奇道:“那汛期來了,我們怎麼辦?”

銀杏似乎想起來什麼好笑的事情,憋著笑說道:“小姐你當時的主意是將房屋建高一點,後來那些走不動的老嫗,鰥居的老人不願意居住在通天樹上的人紛紛效仿,莫族長戲稱這是‘外土族桃蹊的高房子’。”

桃蹊思考了下,覺得之前這裏的桃蹊也是個很聰明的人,雖然不願意吃苦練武術,但是這將房子建高來避水的方法也是可行有效的。

喵——

黑尾從桃蹊的肩上跳了下來,在樹上又縱又跳的,似乎心情很好,沒一會這黑尾便攛了出去,桃蹊也不擔心,貓這種生物就是如此,野夠了就會回來。

被甄麗拉到一邊的風紀不明所以的說道:“你這是幹什麼?我說錯什麼了嗎?”

甄麗責怪風紀,“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桃蹊之前到蘅洲是去幹什麼了?”

風紀想了想,這才恍如大悟,“原來如此,難怪你不讓我說。”

甄麗搖了搖頭,“聽說她是為君延上吊的,你是打算揭人家傷口嗎?”

風紀反應過來,對甄麗道謝。

桃蹊因為拿著包裹,且也想看看她在通天樹根上的屋子是長什麼樣子的,於是催促銀杏帶路,風紀和甄麗見狀都跟了上去。

從樹上垂下了的繩索上,桃蹊不知蕩了多少次,終於耳邊的水流聲越來越大了。

垂掛在最後一個枝幹上的繩索上往下看,桃蹊喟歎道:“真是人間仙境,尤為壯觀。”

在桃蹊眼前的是粗壯的樹根,一股一股的向著遠方蔓延,在樹根縫隙當中是潺潺的水流,縫隙寬約六寸,期間有些人在樹根縫隙中布置網罟。而不遠處高高的竹子做的房間錯落的矗立在各處,遠遠看去,令人無限神往。

銀杏在樹幹上催促,“小姐,快點,我們要先去集市買些食材,不然午飯和晚飯可沒有著落了。”

桃蹊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從垂掛的繩索上躍了下來,落地的時候桃蹊隻覺得滑 膩異常,這才發現這根部因為靠近水,都長滿了綠綠的苔蘚。

銀杏、風紀、甄麗三人依次躍了下來。

銀杏指著遠處一間高高的房子對桃蹊說道:“東根部的那間種植了花草的房子便是小姐你的房子了。”

桃蹊遠遠看見有座房子,欄杆上麵花花綠綠的一片,點了點頭,道:“那就帶路吧。”

在樹根的縫隙間幾個起落,四人將身子縱了幾下,沒過多久就到了那屋子前麵。

看著下麵用木頭高高支起的屋子,桃蹊覺得這屋子應該是冬暖夏涼的,且整個麵積看起來也很大,按照現代的說話,大概占地麵積兩百平米吧。

桃蹊還是有些小竊喜的,你想啊,這兩百平米若是在現代得要花多少錢?還要被所謂的物業管製,來到這黑澤桃蹊除了認識閔昊,得到五色梅花鹿枝,最令她高興的大抵就是這間屋子了,別墅配準,土豪標配。

桃蹊咧起嘴傻笑起來,連銀杏叫了她好幾聲桃蹊都沒有聽到。

從木頭台階上麵走了上去,桃蹊看見門外豎了一塊牌匾,那牌匾大概是新做的,散發著木頭清香。

桃蹊有些奇怪,若說這裏的桃蹊討厭習武,那這牌匾上麵怎麼會寫“真武堂”三個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