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孩變作的蠱鳥見桃蹊哭出來的神情,忽然眼睛呆呆的看著桃蹊,嘴裏發出“嘶嘶”的聲音,也跟著流出了眼淚,桃蹊頓時哭得很厲害了。

這小女孩分明還是有意識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和自己的同伴變成這副模樣,她該多難受啊!

想到這一層,桃蹊便想起她們所采摘的蠱草蠱花,心中想著,這些蠱草蠱花不知煉製出來的蠱藥能不能夠將他們救回來,雖然事情看起來很是縹緲,但是桃蹊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就在桃蹊想得入神的時候,那蠱鳥忽然發狂,張著嘴巴露出芯子,桃蹊駭然失色,對著那小女孩變作的蠱鳥大喊起來,“你冷靜點,是我,我是來幫你的。”

然桃蹊的話絲毫作用也不起,那蠱鳥齜牙咧嘴的對著桃蹊,雙翅揮動著,很快那蠱鳥雙腳離地,上升到了數十丈,桃蹊看著那懸在高空的蠱鳥,隻聽到“嘶嘶”的聲音,那蠱鳥俯衝而來,桃蹊心裏一驚,立刻找地躲藏。

正好有一處的蠱草看起來非常適合隱藏人,桃蹊立刻躲了進去。

桃蹊快速的將寫著五色梅花鹿枝的用法的布翻開,借著鹿枝幽幽的光芒希冀找出破解之法。

情況非常危急,那蠱鳥的身子一縱一起,瘋狂的在那處蠱草裏麵搜尋著,桃蹊看著被蠱鳥砸中發出聲音的地方急忙翻閱布帛。

翻來覆去也沒有發現有破解蠱鳥的辦法,桃蹊隻覺得渾身發寒,她很想用鹿枝瞬移出去,但她知道,萬一操作不當,可能會害到閔昊,於是隱忍著。

砰——

蠱鳥下墜的身子砸在了桃蹊身邊的一尺地,桃蹊暗暗俯下了身子。

然悉悉索索的聲音讓那蠱鳥察覺到了,那蠱鳥“嘶嘶”的吐著芯子,很快就看準了地方,向著桃蹊所在的地方撲了過來。

就在這萬分緊要的關頭,隻聽到你蠱鳥嘶吼的聲音,一隻長長的冰槍紮在了那蠱鳥的右肩上麵,而那冰槍的槍頭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彎曲,將那蠱鳥禁錮在那冰槍上麵。

蠱鳥的身子淩空掙紮,然卻絲毫不能撼動那冰槍,桃蹊站起來身子,隻見那隻冰槍離地一丈,將那蠱鳥桎梏在了半空中。而閔昊站在他的麵前。

桃蹊手拿鹿枝,借著鹿枝的光芒看著閔昊,隻見閔昊眉眼如畫,正溫柔的看著她,桃蹊鼻子一酸,快步的走至閔昊麵前。

兩人相顧無言,隻是眸中的情誼讓人難以割舍。

桃蹊離閔昊一步之遙,閔昊將雙臂微微的張開,桃蹊一下子就撲了過去。

身後的李華諸人見此都不忍打擾,紛紛避開。

李華現在是後悔不迭,可婚書也被她毀了,而桃蹊手上的婚書聽聞也被毀了,她怎麼也不敢和殿下爭人。

君延看著相擁的兩個人,正感歎自己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迷幻森林外麵的蠱鳥都被閔昊用同樣的方法桎梏住了,飛雁和林楓還是覺得應該幫助騰元幾人,他們看得出來,騰元幾人有的時候還是有意識的。

騰元在暗洲救過他們,知恩圖報方為賢良之人。

君延聽聞騰元幾人的救拔之恩,於是對著林楓、飛雁說道:“二位長老,我也希冀盡一份微薄之力,請將他們的脈象告知。”

吳滕說道:“他們已經變成了蠱鳥,想必脈象與之前是不一樣了,不如你重新替他們把下脈搏吧。”

李華看著那些發出嘶嘶聲且神情猙獰的蠱鳥拒絕道:“不行,萬一延兒被他們傷了怎麼辦?”

飛雁勸道:“李華族長,您看他們現在這副模樣,哪裏還能掙脫的住,再說我和林楓長老一起看著,若是萬一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和林楓長老定然護住君延周全。”

李華還欲阻攔,君延卻不聞李華的勸阻,對著李華拱手道:“祖母,如今情況緊急,若是現在不能研製出解蠱之藥,萬一綠洲、靈州都出現這種蠱鳥,您說我們應該怎麼辦?若是我們能夠在這裏研製出解藥,萬一其餘四洲再發生這種事情,我們並能夠應對了。”

銀杏和風紀在一邊點了點頭,對於君延這種大義凜然,他們還是很佩服的。

李華見君延執意如此,隻能吩咐道:“你且小心些。”

君延走至一個被閔昊用冰器桎梏的蠱鳥麵前,安撫的說道:“你別害怕,我是來幫你的,我知道,你也很害怕,對嗎?”

那蠱鳥本來見有人走過來很是害怕,此刻聽見君延的話,漸漸安靜了起來。

君延將手放置在那蠱鳥的翅膀上,而後又把了把其餘蠱鳥的脈搏,轉身對著跟來的林楓、飛雁、李華三人說道:“這蠱毒似乎很難解,我們之前采摘的蠱草蠱花有幾味是能用的,但我總覺得少一樣最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