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屋簷上跳了下去,對著耶加說道:“兩位族長真夠意思的,打算用這種方法選舉下任族長,不知兩位族長中意誰呢?”
耶加見來人是我,明顯愣了愣,拱手道:“殿下深夜來此,不知有何貴幹?”
我看著李華躲避的地方說道:“還請李華族長出來說話。”
李華走了出來,對著我拱手道:“殿下,這是我們本土族和白蠱族的事情。”
我挑眉看著她,“既然李華族長覺得這是你們白蠱族和本土族的事情,那為何要牽連桃蹊呢?”
李華被我一說,頓時語氣一頓,而後解釋道:“李滿這孩子不分青紅皂白的,可我們也不能讓桃蹊輕易走了,不然這戲演的不好,我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我冷笑一聲,“好,就算之前桃蹊被關進地籠是不得已為之,那之後呢?為什麼地籠裏麵有黑蠱師?為什麼要張貼告示捉住桃蹊?李華族長,我知你不喜外土族的人?但在我心裏,他們都是黑澤的百姓,我不允許你傷任何一個無辜的黑澤百姓。”
李華年紀略長,我的父親黑澤君主閔白劍對她也是很客氣的,但我實在不爽她如此構陷桃蹊,她臉色煞白,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耶加連忙打圓場說道:“殿下息怒,我明日便告知白蠱族族民桃蹊是無辜的,還請殿下莫要再責怪李華族長了。”
我見耶加服軟,看了看李華,李華拱手道:“殿下說的是,是我思慮不周,孟浪了,但還請殿下不要拆穿我們,我希望在李滿和君延當中選一個當我的接班人。”
他們白蠱族和本土族如何挑選族長我並不在意,於是說道:“那就這樣辦吧。”
我不知道就在我和耶加、李華交鋒的時候,桃蹊也在和她的外祖母交鋒。
明明是親人,卻在大難來時落井下石,我實在是想不通,過了很多年我才知道。桃蹊出生的時候,貌似手裏抓了一個布條,布條上麵有字,這些字黑澤無人能識。而桃蹊出生的時候有個道人斷然桃蹊活不過十五歲,會被她人奪魂。
桃蹊的外祖母將銀杏帶走的時候問了許多話,感覺到桃蹊已經被奪了魂,心中害怕,於是不顧親情要和桃蹊一刀兩斷。
我不知道破廟裏麵此時發生了什麼,第二日早上,我和耶加商議,在白蠱族族長府邸給桃蹊洗脫嫌隙。
我和耶加帶著人剛走到門首就聽到門外喧嚷的聲音,隻聽到一個少女大聲說道:“諸位,今日,本土族族長李華在白蠱族族長府邸做客之際被人刺殺,族長府人皆道是我所為,你們信嗎?”
“諸位,我聽聞李華族長年年在采摘節都能夠得到鹿枝,這鹿枝隻有德高望重的人才能取得對嗎?”
我微微一笑,真是個機智的女子,我賣給她的《黑澤女君史》想來是發揮作用了。
果然,桃蹊將鹿枝拿了出來,白蠱族的族民俱都不敢言語。
門外眾人議論紛紛,耶加和我走了出去,看著在馬車上麵意氣風發的桃蹊,我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