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沒想到盛燁居然不按常理出牌,正常點的人不是應該棄馬護住自己的命才對,這個盛燁反其道而行,讓他之前的排兵布陣統統沒了用武之地,真是個有趣的人呢……
盛燁掌中拿捏住護衛的武器,手上微微一用力,護衛便覺手上一股強勁的力道將武器震得脫手,盛燁手攏長槍,將那長槍向著護衛搠了過去,護衛紛紛後退,聰明點的人都知道,這槍搠過來必然是招呼在他們身上的,卻不料盛燁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竟將那長槍搠到了自己與這些護衛的麵前,排成一排扇形的長槍林,將自己和這些護衛隔絕了起來。
護衛以為盛燁其實是個外強中幹的草包,原來的一手隻是嚇人的,根本沒有多大的本事,紛紛上前,將那長槍抱住打算將武器破土而出後繼續廝殺一番。
長槍入地一寸,本是輕而易舉就能拿出,護衛卻拔了幾次都沒有成功,盛燁此刻轉身專心對付先前後麵攻擊他的護衛,嘴角一抹冷笑,我盛燁丟出去的東西也豈是你們這些雜魚能收回去的?
盛燁一手舉著愛馬,一手將楚墨的護衛刺過來的長槍槍頭一抹,生生掰斷了槍頭,護衛武器受損,隻能把長槍當棍子使,盛燁身子明明在右,忽焉在左,護衛的棍子打了空,倒讓這道上的剛剛冒出綠意的青草遭了罪,被那落下的棍棒打的稀巴爛,青草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成了一塊光禿禿的爛地。
盛燁眼露嘲諷,“原來明國七皇子的護衛喜歡打青草?”
楚墨眼色陰沉,這個盛燁好難對付,孤身一人,竟將自己的護衛耍的團團轉。
清豐見爭鬥對他們越來越不利,先前丟了武器的侍衛似中了魔障,全都輕重不分的人手抱一杆長槍努力往上拔,喝道:“你們幾個,沒有長槍就用匕首,沒有匕首就用雙拳打!”
那些護衛蹲著地上,兩手抱著長槍,眼神渙散,累的精疲力盡,聽清豐的一聲喝,頓然醒悟,大力的直起身子想要加入戰圈。
卻在起身的那一刻,全都慘叫起來,那叫聲淒厲,撕心裂肺,遠處的鳥兒被驚得飛到了高空。
楚墨瞳孔急速收縮,隻見那些護衛在站起的一瞬間,雙手永遠留在了那些長槍杆子上,保持著一個兩手握杆的姿態,杆子上一層白茫茫的雪霜使得雙手不曾掉落,斷腕嘲諷的看著他們愚蠢的主人,竟這樣將他們永遠的丟失了。
與盛燁爭鬥的另一撥侍衛早在盛燁強大的進攻下失了鬥誌,如今見戰友莫名其妙的丟了雙手,更是腿腳發軟,毫無戰意。
失了雙手的護衛隻覺手腕寒冷,那寒透著斷腕處不斷蔓延直至到四肢百骸、心髒,慢慢將他們的困住,直至死亡……
清豐眉頭緊蹙,他已經發現那些護衛的不對勁,他們都保持著古怪的姿勢不再動彈,似是死透了。
清豐欲上前觀看,楚墨橫臂一檔,“危險。”
“砰砰砰——”
盛燁奪過一位護衛的長槍杆子,快速地移動著,護衛們隻覺胸口一疼,一股大力衝擊過來,將他們一個個疊羅漢的丟到了一起堆成了一座人山。
護衛狼狽不堪,嘶叫痛的抽氣聲此起彼伏,反觀盛燁姿態優雅,如同扶著公主一般將愛馬四蹄輕輕地穩穩當當的放在了地上,一臉從容,盛燁扶了扶愛馬的頭,那馬也是乖巧,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
楚墨拿起手上的扇子拍了拍自己的左掌心,自嘲,“丟人喲丟人。”
盛燁站在一邊失去雙手的明國護衛,一邊被疊羅漢的明國護衛中間,露出一抹笑:“明國將士一向弱得很,人盡皆知,七皇子不必覺得丟人。”
楚墨拍在手心紙扇一頓,右手緊緊捏住了扇子。眼神淩厲的看向盛燁,“也不盡然,今日本皇子就向周國三殿下討教幾招!”
楚墨話音剛落,身形如鬼魅般的走到盛燁身前,他手持扇子展開,手上動作不斷,扇子在他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跳躍、上下翻滾著,對著盛燁的身體不斷進攻,盛燁不敢怠慢,閃身應對著。
“嘶啦——”
扇尖鋒利將盛燁的袖口撕破一角,盛燁抬手看了看衣袖,從馬上行李拿出來武器,他隨身帶著的佩帶——雪龍劍。
寶劍出鞘,帶著肅殺嗜血的意味,劍刃兩麵浮雕的長龍張牙舞爪的,龍睛炯炯有神欲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