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良心泛濫也不會先拋下這麼多的病人去治療剛剛得罪我的人。
真是的,忙都忙死了,他們還給我添亂。
待我搗鼓了一溜夠,轉身在看那幫‘老子’,一個個都蔫了,全舉著或傷或殘的手臂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
我搖頭淺笑,走過去為他們一一療傷。
“還躲?再躲我可就不給治了!”我滿意的看著那幫‘老子’用擔驚受怕的眼神怯懦的讓我治療。
我知道,他們是在害怕羅非。可是這並不妨礙我公幹啊,我來,隻是為了治療這些可憐的老少病人的。
有些病人身上已經出現潰爛,病情早已惡化。我真的無法想象,他們每天隻是讓這幾個虛有其表的所謂‘醫生’看病。
醫生,一個神聖的職業,我不允許他們褻瀆!
我早已不顧周圍髒亂不堪的環境以及那尚未浮出水麵的危險,置身於街道上、走廊上、病房內,穿梭與每一位需要醫治的病弱之間。
羅非回來了,帶來一個並不出乎我意料的消息:那幾個‘老子’隻是掛牌醫生,學曆小學水平——不到。
嗬!我輕蔑的笑。
“果賓醫院的人呢?”我問出導致我出差的‘罪魁禍首’之一。沒錯,是之一。
羅非遞給我一張紙條,上麵是蒼勁有力的字體。我無奈了,寧願浪費紙張、浪費筆墨,他也不願意張口說話。
果賓醫院的人員初期大量治療,待到病情超出控製,大都攜家老小搬走了。
恩,能跑的全跑了。
“老大”那幾位‘老子’朝羅非跑來,“那邊又增加了一批病人。”
我的額角冒出一排問號,老大?羅非?
嗬嗬,看到那幾個‘老子’的狗腿樣而,我豁然開朗。
我跟著羅非前往他們所說的地方。我愕然,好多,這裏簡直都成了重災區了。一周?!給我半年還差不多!
耳邊是地上麵躺著的病人呼喊的求救聲,一聲高過一聲的。我的心酸酸澀澀的,眼角有顆晶瑩。
羅非帶著那幫人將我圍在了中間,我赫然發現,那些個病人此刻全都沒事兒人似地紛紛舉著棍棒利器怒目瞪視著我們。
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看著四周扭打在一起的身影,深深感到自己的無能為力。為了護我周全,羅非他們幾個施展不開手腳,身上已經多處掛彩。
遠處一個藏青色身影一個朋克裝扮人影一路‘廝殺’而來。越來越近,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裝扮、熟悉的容顏,藍以銘和司馬逸兩個人先後出現在兩頭。
“你丫的沒事兒跑來B區惹禍!”兩個男人同時對我吼道。
嗬嗬,我笑的甜美。沒有任何時候,我比現在要幸福。周圍傷的傷,跑的跑,隻留下淩亂不堪以及地表的血跡。我毫發無傷依舊站在圈子裏麵。
構成牆體的男人們,除卻藍以銘無一完好。
藏青色身影,在我心底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我感覺到他的強大。
我攙扶著逸席地坐下,開始為每一位勇士療傷。嗬嗬,真慘,我隻能在他們受傷的時候給予這點兒微薄之力。
司馬逸用完好的那隻手臂擁著我:“嗬嗬,幹嘛這副表情?我們不是好好地麼?”他低頭看著我的臉頰,說道:“還是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