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此時此刻最不會也最不該出現在F市的男人,現今就活生生的站在了我和逸的麵前。
我無法形容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因為我清楚藍以銘焦灼的眼神裏透露出來的無限情愫。
我撇過頭拉著逸離開。
他——是我五年前親自拱手讓人的,現在我沒有這個資格再回收。
我硬著頭皮拉著逸迎麵朝墨鏡男他們走去,沒辦法,這裏隻有兩個出口。一個是墨鏡男方向,一個就是藍以銘所在方位。
無論哪個,我們想輕鬆離開都會很費勁。
藍以銘這邊,我不希望逸因為我的原因和他起衝突。所以,我果斷選擇相較下好對付一點兒的墨鏡男。
可是這貨沒腦子,剛剛發現我和逸的身影就扯著嗓子大叫著‘雁少、雁嫂’。
F市不似其他城市,這裏居住的人們有個腦子的都知道‘雁少’是做什麼的。
我們身邊的人群立即讓開道路方便我們順利通暢的走至墨鏡男麵前。可惜,我無法忽視人們眼中或惶恐或憎惡或唾棄的眼神。
墨鏡男奇怪的望著我倆。不對,是我倆身後。
我順著墨鏡男視線望過去,看到了緊追不舍的藍以銘。
逸拉我到他的身後,擋住藍以銘的視線。隻聽墨鏡男手下小弟有的在竊竊私語:哇塞!雁少和情敵要開站啦!
我忍不住想翻白眼,這幫是白癡嗎?!打架還高興!
我從望天狀態收回視線,好麼,這幫貨都三 三 兩 兩的圍著露天餐桌好整以暇的磕著小瓜子準備觀戰呢!
我勒個去的!
有一位小弟還狗腿的過來邀請我去‘觀眾席’靜候佳音。
這幫貨的大腦構成絕對不是一般水準!我果斷的想著,跟隨那位小弟走到墨鏡男那桌。
我擔憂的盯著藍以銘他們,兩個人一動不動的就站在那裏互相看著對方。
這是傳說中的眼神戰鬥嗎?我腦子突然蹦出了個奇怪的想象。
墨鏡男殷切的將一小碟瓜子仁推至我手邊,身邊的一名小弟還體貼的端來杯奶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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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貨是打定主意看好戲了……
逸,我為你悲哀。
不理會一幫子‘沒腦殼’的,我緊張的望著站立在太陽下道路中的兩人,時刻注意他們要不要動手。
“子魚,你希望誰贏?”藍以銘的聲音強硬的穿破我耳膜。
誰贏?
我既不希望藍以銘贏,亦不希望藍以銘受傷。他們兩個棋逢對手,這在我那次出差時就領教了。
逸是我現在的男友,是我時下最關心最在意的人。我更不希望他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我緘口不言,眼神在他們之間穿梭。
四周隨著藍以銘的問話,一時間變得針落有聲。所有人都在等待我的答案,時間一久,有些心急的就在嚷嚷著賭我會選擇誰。
耳邊不在鴉雀無聲,反而充斥著各色嗓音,紛紛喊著‘我壓藍以銘’‘我壓雁少’。
我站起身,走到兩位男人的中間,一隻手執起一人的手掌。
我微笑著望著兩位男人,大聲宣布道:“倆個我都要。”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個答案,一時間又恢複到了靜若蟬鳴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