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那對夫婦從車上下來麵對我們,“這裏的環境還不錯吧?”
猝不及防的對話帶來短暫的沉默。我感覺麵前的兩個人不是當初救我的恩人,他們是我所不熟知的陌生人,他們冷血冷情,他們欺淩弱小。我又看到女子手中的鞭子,那是同夏琳娜手中揮舞的長鞭相同的材質。我就算想要欺騙自己他們不是一個陣營的也不可能。
“老公,你看他們都被咱們家美麗的景色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女人趴伏在男子胸膛上聲調快活的說。
我們三人都沒有動作,站在原地安靜的看著麵前的女人作秀。
女人許是厭了,擺擺手向房屋走去:“老公,人家累了,我們回家吧~”
“等等。”司馬逸出聲製止,“先把琥珀還給我!”
“什麼琥珀?”女人裝傻,“小女子從未見過什麼琥珀,小哥這是從哪裏聽來的消息?”
男人也從旁附和,聲稱沒見過那昂貴之物。
我原本還相信他們真的沒見到我放在桌麵上的琥珀飾物,但是女人低頭撿拾掉到地上的包包時硬是讓我看到戴在她脖頸之上的東西——正是我當初作為答禮留下的物品。
我在雙方驚愕的麵孔下衝到女人麵前一下扯住她戴在身上的飾物。“不知道恩人可還記得小女?”
女人蹩腳的扭過頭去看自家老公,男人同樣顯得不自然:“我、我們怎麼可能認得你?!開什麼玩笑?我們夫妻自幼生長在這裏從未出海救過你!”
我邪邪笑著不語,目光看向站在我身後的藍以銘和司馬逸。兩人接收到信號同時發問:“我們自始至終從未說過是從哪裏救的人,你們怎會知道?難不成先生您還學過算卦?!”
“你、你。”男子一隻手指著我們磕磕巴巴說不出句整話。
司馬逸走到我身邊越過我和女子站到大門邊像首領般命令:“開門。”
女人趕忙從包包內取出鑰匙開門,唯唯諾諾跟在司馬逸身後。
女人乖乖的從脖頸上取出琥珀交到司馬逸手中:“現在我還給你了,你們可以走了吧。”從女人的聲音中已經聽不到原先霸道、蠻橫的語調,她隻擔心著自己現在的安全問題。
對於這樣的人我們都會選擇利用,要了他們後半生的幸福富裕生活還不如利用。司馬逸充分發揮了特有條件:“你還沒告訴我夏琳娜跟你們之間的關係。以及……”司馬逸從口袋內掏出一個精致小巧的禮品盒,將琥珀放入其中。“以及夏琳娜的計劃。”
“我們是不會告訴你的。”男人搶先回答,“你就別做夢了。”
“哦?就不怕我會處處阻擾你們?”司馬逸挑釁的說。
男人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女子顯然全權聽從自己老公的安排,也不再言語。頗有任君處置的感覺。但是我們來不是為了迫害他們的,我們所希望的也不過是想要知道夏琳娜的計劃。現在琥珀三件也都已經重新歸位,目的也算達成了一件。
“好了”我出聲製止司馬逸繼續盤問,“逸,我們走吧。我想他們或許真的不知道。”我覺得單憑他們二人的表現應該可以相信是不知道的,僅僅是司馬逸稍加示威就已經害怕的交出琥珀,我猜測他們兩個也隻不過是夏琳娜手中渺小到可以隨時丟棄的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