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著他笑了,“澈兒,你回去吧,等你想通了再來找母後。”太後將玉瓶子放入袖中,靜靜坐回椅上,垂眼按著念珠默背佛經。
趙澈往前走了一步,雖然不想這樣,可他不能輕易放棄救央央的機會,“母後,兒臣得罪了!”
他本是計劃著奪走太後手裏的玉瓶子,不想身子一動就覺得異常酸軟,內力完全使不上,一種暈眩的無力感襲來,趙澈勉強控製著不讓自己倒下,耳邊傳來太後淡淡的聲音:“你覺得母後會讓你有機會從我著拿走解藥嗎?回去吧,等你和安暖圓了房,再來找我要解藥。最多五日,再久,哪怕拿到了解藥,也救不了她的命了。”
太後往內室走去,趙澈蒼白著點站在原地,什麼時候……是熏香!今天的和往常的不同。
該死,他根本沒有對母後設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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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未央宮時,趙曦還穿著從林府出來時的常服,靜靜靠著假山,看到他蒼白著臉一副人不人貴不貴的樣子,趙曦就猜到了結果,“沒拿到解藥?母後要你做什麼。”
趙澈恍惚地說:“她讓我和安暖生個孩子。”
趙曦扯了扯嘴角,夜色中聲音渺遠而冷淡,“也難怪她著急,趙旻已經有了兩個皇子,你我兄弟二人卻連子嗣都沒有。”
“可她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明明可以好好說的,就算我沒有,你不是還可以生嗎,皇兄和林大人……”
有些方麵,趙曦和趙澈真是驚人的相似,都是寧願被人謠傳身體有病不能生育,也隻想和自己愛的女人生孩子。
趙曦卻從他的話裏聽出了端倪,“解了毒後央央也不能有孩子?”
趙澈沉默,趙曦從他眉眼中看出很重的倦意,他想了想,“不然哥和母後說,我和琳琳生一個吧。”琳琳是林慎玨原名中的一個字,趙曦也隻有在完全放下防備的身後才會說這些話。
別看他總是欺負趙澈,讓自己的弟弟東奔西跑又是平叛又是抓人,雲府出事之前,他是怕這個傻弟弟想不開,閑著胡思亂想鬧自殺,其實趙曦是個很疼弟弟的哥哥。
趙澈搖搖頭,“母後不會相信的,五日之內得不到解藥,就算以後拿到了,央央也活不成。”
“不然……哥派人去偷解藥。”
趙澈苦笑,“剛才母後的解藥就放在袖子裏,我也想奪,卻發現一點內力都使不出來,母後還會武功,你派再多的人去,隻怕都敵不過母後點的香。”
“何況,她畢竟是我們的母後啊。”
趙曦歎了口氣,拍拍他的背,“不然先熬過這一關吧,等她的毒解了再和她好好解釋,她會明白你的。”有個善良的弟弟真是麻煩,趙曦一直覺得自己挺不是個東西,什麼壞事都做了,殺人都割草一樣,這輩子就對兩個人沒辦法。
一個是死活不願意嫁給他的女人,一個是披著狼皮的綿羊趙澈。
夜幕下,這個在睿國一直以冷血無情聞名的王爺,無助地像個迷路的孩子,想著自己的妻子,想著逼他的母親,千思萬想,最後說:“也就隻能先這樣了。”
不能告訴央央,他是明白她的,這個姑娘骨子裏就是不羈和固執,對愛尤為執著,她要是知道了,寧願自己死估計也不會同意他和安暖圓房的事。
回去的路上趙澈一直想,這麼執著的姑娘,萬一他真的和安暖發生了關係,她要怎麼樣。
不敢想這樣的結果。
你要明白,我都是為了你,你會原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