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保安部的人今天晚上做好警戒,其他沒事了。”鄭雷交代道,自從他接手帝水天下之後,這裏的保安就要麼換崗位,要麼被辭退,現在的保安,可全都是張老爺子所留下的那個連隊的人,所以安保上麵,鄭雷還是很放心的。
“是!”值班經理立正答一聲,眼光偷偷的滑過可人的水柔,輕輕關上門離去。
時機等到值班經理離去之後,一下子倒在床上,身體蜷在一起,雙手捂著胸口和肚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上去痛苦的不能行。
“時機,你怎麼樣了?”鄭雷把水柔放到另一張床上,轉過身擔心的問道。
“好難受,想不到這個老鴇子的火還真夠厲害,看上去連衣服都燒不爛,誰知道卻能把內髒燒的這麼難受。”時機一邊喘息一邊說道。
麵對這樣的情形,鄭雷也束手無策,他隻是一個剛出道的毛頭小子,甚至連剛出道都算不上,對於修者的世界,他所知曉的,也隻是從白雲觀裏聽來的那麼多,這種情況哪裏會遇到?
“那怎麼辦?你還能堅持住不能?”鄭雷擔心的問道。
時機搖搖頭說道:“不知道,這火是一陣一陣的,一陣比一陣強烈,我不知道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鄭雷忽然想到了張昊,連忙說道:“要不我給張昊打個電話吧,看他有沒有辦法。”
時機擺擺手說道:“算了吧,他這段時間有個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根本沒有在這裏,家裏的老爺子也不是修道中人,跟他說了也白說。”
鄭雷一時犯了難,難道就任由時機被這看不到的火焰給活活的燒死麼?
正在犯難,忽然聽到另一張床上的水柔輕輕的說道:“為什麼不用水啊?”
鄭雷一聽,恍然道:“對啊,這不是火焰嗎?水不是克火麼?時機,趕緊起來,咱們去海景房,那裏的水要多少有多少。”
時機艱難的點點頭,起身之時,剛好這一陣的火力達到了頂峰,讓他一下子倒了下去,險些昏迷過去,不過也就這麼一下子,火力越過頂峰,瞬間下滑,幾乎跌倒了低穀。讓時機得以喘息。
但這樣的喘息,卻比一直灼燒著更讓人痛苦,若是一直灼燒著,被燒的人還能慢慢的適應,但這樣子一浪一浪的熱,讓人根本無法去適應,好不容易適應了哪一點溫度,這溫度卻一下子消失了,跟沒有出現過一樣,本能的一放鬆,這熱力便又侵襲而來。
時機的額頭布滿冷汗,慢慢的起來,說道:“什麼怪火?跟海邊的浪一樣,卻又沒有一點規律。”
鄭雷走到門口打開門,對時機說道:“咱們趕緊走吧,時間越長對你越不利。”
雖然時機也認同這句話,但這句話就跟個屁一般,沒有什麼作用,誰都知道,這時候拖得越久,對時機越不利。
時機走到門口的時候,水柔突然從床上坐下來,還光著兩隻腳丫子,對鄭雷說道:“我也要去。”
鄭雷愣了一下,說道:“你在這裏等著吧,等下時大哥說不定得脫衣服,你去了不方便。”
時機轉頭看一眼水柔,說道:“也沒有多少不方便的,我在水裏嘛!”
鄭雷鬱悶的白他一眼,道:“都這種狀態了,還死性不改。”
水柔臉頰一紅,對鄭雷說道:“我怕……”剛說了兩個字,雙眼中便咕嚕咕嚕的滾出淚水。
鄭雷對女人的淚水最是沒轍,以前跟胡小婉在一起的時候,隻要胡小婉一哭,他就失去了一切免疫力,眼前的水柔與他雖然隻是朋友關係,但鄭雷想想,這姑娘剛從魔窟中被救出來,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的確有點殘忍,無奈的點點頭,說道:“那好吧,你也去吧,反正海景房中有水霧呢,到時候把水霧打開就行了。”
水柔點點頭,走上前輕輕挽著鄭雷的胳膊。
鄭雷猶豫了一下,沒有挪開水柔的手,另一隻手扶住時機,向著海景房走去。
水柔在鄭雷的身邊,顯得十分的安靜,這讓鄭雷感覺到有些詫異,他本以為這丫頭被救出來之後會大病一場的,但眼下看來,這姑娘好似沒有受到多少的影響,他看了水柔一眼,水柔的眼睛中,寫滿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