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火車上,充滿了汗臭味,即便是空調車廂,也一樣的令人不舒服,但鄭雷不願意太高調的回到學校,那輛施坦威,被他留在了林夕的別墅裏,既然對不起自己了,那就不介意給她一點小小的懲罰了。
擁擠的火車上,鄭雷沒有心情睡著,也不敢睡著,他不知道這火車上麵,是不是還有魔道的人悄悄的跟著。一陣尿意讓鄭雷擠過人群去洗手間,這火車上的洗手間,基本上總是處於忙碌的狀態,讓需要的人站在門外夾著雙腿辛苦的等著。
好不容易輪到了鄭雷,前麵進入的是個女人,門一開,鄭雷的痛苦算是就此結束了,微微一側身,給女人讓開一條路,可是女人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就那麼習慣性的甩著手,直接把水滴甩到了他的臉上,讓他不由得心裏小小的不爽。
鑽進洗手間裏,鄭雷好一陣釋放,終於迎來一陣舒爽的感覺,不過噓噓之後準備吸收的時候,他傻眼了,尼瑪的水龍頭竟然生著鏽,連半滴水都不會出來,甚至他去擰動水龍頭的時候,洗手池中落了一層鏽屑。
“我擦!那女人沒洗手怎麼還把水甩到我臉上了?”鄭雷嘟囔一句,然後忽然瞪大了雙眼,拉開洗手間的門回到座位上,連忙拉出濕巾把臉仔仔細細的擦了三遍,嘴裏還直道晦氣。
再次踏回學校,鄭雷的心情十分的複雜,他沒有去帝水天下找水柔算賬,而是直接回了學校。
遠遠地,鄭雷發現學校裏看上去靜悄悄的,似乎同學們都沒有來上課,這個時間點,差不多是下午放學的時候,可本應該熱鬧非凡的時間,整個學校裏卻冷冷清清。
鄭雷心裏不禁感覺有些不妙,帶著胡小婉繞道潛回他們租住的房子裏。
走到大門口,鄭雷感覺有些不對,不動聲色的拉著胡小婉藏在暗處,一直到天色徹底的暗下來才悄悄的潛回房子中。
事情並沒有像鄭雷想象的那麼糟,雖然這裏有人來過,而且每個房間裏看上去都亂糟糟的,但這裏卻沒有被布置下陣法。
不過盡管如此,鄭雷卻知道,學校裏一定正在發生著某些事情,甚至還是先前想要抓他的那一幫人所為。
夜色中,鄭雷帶著胡小婉悄悄的來到了俱樂部,這裏曾經是他的勢力範圍,但後來卻被另一幫勢力給吞並了,而且手段還極其殘忍。
隻是過了這麼長時間這裏都無人前來,更欠缺打掃,如今這裏看上去很是破敗,像是一棟被廢棄了幾十年的房子一般,顯得死氣沉沉。
鄭雷帶著胡小婉悄悄的摸進俱樂部裏,從一樓一直走到四樓,除了滿屋子的灰塵,就隻剩下那一堆壞的不能再壞的家具了。
看著這堆東西,鄭雷心裏不禁有些感概,曾經就是在這裏,自己有了第一波勢力,但好景不長,時至今日,這一小股勢力,更是被完全的拔除。
五樓樓梯口處,鄭雷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跟胡小婉說道:“走吧,上去看看吧。”
兩人一路走到之前方東的辦公室裏,曾經就是在這裏,鄭雷徹底的收付了方東,讓他成了自己手下的第一股勢力,可現在,這個辦公室裏卻是一片頹敗的景象,破爛的沙發,依稀還有著往日豪華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