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打開了九層的石棺中,安靜的放著兩套衣服,一套龍袍,一套鳳袍,看得出來,這兩套衣服的材質並不算極好,唯一能引人矚目的,恐怕就是龍鳳袍上麵的繡工了。
“搞什麼飛機嘛!廢了這麼大的勁,竟然隻是個衣冠塚,誰這麼無聊?”鄭雷鬱悶的說道。
“哥哥,裏麵有字!”胡小婉指著裏麵棺頭的方向說道。
鄭雷蹲在石棺的拐角處,在他的角度,剛好看不到棺頭內壁的情況,聽到胡小婉這麼一說,連忙挪到一邊,石棺的頂部距離墓頂隻有一米的距離,這讓幾個人的移動十分不便,唯一不受影響的,就隻有球球了。
挪到一邊的鄭雷,扶著石棺邊沿,伸著頭朝下麵看去,隻見衣冠塚的頭部的那塊石棺內壁上麵,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字。 但是距離有些遠,鄭雷也看不清其上刻的是什麼。
九層的石棺邊沿,逐級的下降,猶如九層階梯一般,鄭雷看看四周,對胡小婉和水柔說道:“你們兩個幫我注意一下動靜,稍有不對,馬上拉我上來。”
兩女點點頭,鄭雷沿著九層階梯慢慢的走了下去。
走到最下麵的那一階之時,鄭雷的雙腿已經能跨立在石棺是兩側邊沿了。他像一隻大蛤蟆一樣的雙手雙腳跨在最裏麵的那個石棺的邊沿,使勁的伸著腦袋去看內壁上麵寫的字。
“妾蕭氏誠恐拜上,妾二月生,俗以為不祥,流離十載,幸得君寵,自此相隨左右,不覺光陰匆匆,君大業中崩,妾實為歎惋,然妾一介女流,終難與君共擔。時至大亂,妾兩遇歹人,不得已而隨之,幸公主惦念,脫離賊手,卻也難得浮萍之苦,寄人籬下,苦衷難言,密建衣冠一窟,心隨君去,留此《述誌賦》,盼君多以為戒,不負妾一身飄零之苦。”
再往下看,便是述誌賦的內容。
鄭雷直起身子說道:“想不到這裏竟然是蕭後的秘密搭建的衣冠塚,看來這個換了六個帝王夫君的女人,過的夜並不怎麼稱心如意啊。隻是這麼大的動靜,她是怎麼秘密建造出來的?建好衣冠塚的人,又是怎麼離開的?”
“哥哥,要不要下去看看,說不定棺內會有別的東西呢。”胡小婉說道。
“別的東西?別的什麼東西?”鄭雷問道。
“我哪知道?不過我總感覺這裏應該有些東西的,要不然也不會用這麼大的陣勢,還有啊,田道長不是說過麼?那傳國玉璽是被蕭後帶到漠北的,那會不會……”胡小婉沒有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不過鄭雷卻是連忙取出了探測器,可是探測器上麵卻沒有任何的動靜,連個小點都沒有,他失望的收回探測器,看著下麵的龍鳳袍,說道:“算了,怎麼也不能空手而歸,反正也走不了,不如先收了這龍鳳袍,好歹捐給博物館也好。”
說著,他便彎下腰伸手去抓那龍鳳袍,一把抓去,竟然將兩件衣服全部給抓了起來,雖然時過多年,這兩件衣服卻依然柔軟如昔。鄭雷慢慢的將兩件衣服提起來,生怕一個猛勁把它給拉斷了,可還是刺啦一聲,兩件衣服同時斷做兩截,斷掉的下半部分掉回石棺中,卻是發出咚的一聲響。
鄭雷一愣,頓時心中一陣竊喜,那聲音,明顯是一個重物的聲音,而蕭後的衣冠塚裏,出現了一個重物,極有可能會是傳國玉璽。
水柔和胡小婉本想說什麼,但看到鄭雷一臉的興奮,便也沒有說話,隻是警惕著四周的動靜。
鄭雷彎腰試了幾下,總是差一點才能夠到衣服,嚐試幾次之後,他索性一下子跳了下去,跳下去之後,並沒有發生讓人擔心的任何事情。
他一把抓起那半截破掉的衣服,下麵露出一個小小的木質方盒。
看到這個方盒,鄭雷頓時興奮了,這個尺寸,不是傳國玉璽還會是什麼?他激動的將方盒一把抱起來,正要打開,突然感覺腳下一晃,他連忙扶住兩旁,但是卻發現,自己在一點點的移動著。
“小婉,拉我上去!”鄭雷驚叫道。
胡小婉早已做好了準備,衝長鞭一甩,卷住他的胳膊,一把把他給拉了上去。站定身影,鄭雷轉頭看向棺內,隻見棺底的那塊石板一點點的向著一邊移動著,石板挪開之後,下麵便是深幽的水。
“哥哥,走麼?”胡小婉問道。
“往哪走?這裏幾乎是一個密閉的空間,根本沒有路,先看看這石棺會成什麼樣再說吧,說不定這石棺就是出去的路。”鄭雷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腳下移動的棺底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