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我的頭上怎麼會長出角呢?表姐,我是不是得什麼病了?這可不行啊,我要真的頭上長出兩隻角的話,以後還怎麼見人啊,還不人人把我當成妖怪啊?”鄭雷急切的說道。
林夕的手一直沒有從鄭雷的脈搏上麵離開過,鄭雷說罷,她微微皺起眉頭,說道:“你的脈象上麵,並沒有任何的病兆,應該不會是生病了。”
“可是沒有生病,我怎麼會頭上長出兩隻角啊。”鄭雷有些焦急的說道,好端端的一個人,若是頭上長了兩隻角,那可怎麼行?又不是天生賣萌的料,還能去充一充小龍人,這眼看都長大了,總不能說自己是小龍人的哥哥吧?
突然,鄭雷似乎聽到有人叫了他一聲,這個聲音,不屬於在場的每一個人,他一下子愣住,帶著疑惑的表情看向四周。
林夕正準備說話,看到鄭雷疑惑的表情,便問道:“怎麼了?”
“有人叫我。”
“誰?”
“不知道,讓我仔細聽聽。”
眾人一副在動物園看猴子的表情看著鄭雷,也不知道這貨是不是剛才一陣疼痛,把腦袋給疼壞了,竟然說有人在叫他,重要的是,除了他之外,別的人根本沒有人聽到。
“鄭雷!”又是一聲並不明顯的聲音,鄭雷這一次終於鎖定了聲音的來源,竟然是那個大坑。
他一個翻身起來,走到大坑旁邊,看著坑裏,除了被染紅的泥土之外,再無他物,疑惑的說道:“奇怪,聲音明明從這裏出來的。”
“雷兒,你聽到這坑裏有人在叫你?”田誠陽問道。
“對,不過看樣子這裏麵並沒有東西啊,也沒有地洞什麼的,師傅,剛才你拔劍的時候,可曾發現坑裏有什麼東西麼?”鄭雷問道。
“沒有啊,除了被染紅的土之外,就隻剩下這把木劍了。”田誠陽晃一晃手中的木劍說道。
鄭雷伸手接過木劍,放在眼前看看,端詳許久,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於是把木劍遞給田誠陽說道:“我下去看看。”
“你小心一點。”田誠陽交代道。
“嗯。”鄭雷應一聲,縱身跳下大坑。
大坑其實並不深,幾乎是一個正圓形,深度約莫丈許,即便跳下去,對鄭雷來說,也不算什麼,可是,當鄭雷縱身一躍的同時,大坑中瞬間變了模樣,原本是被染紅的泥土,一下子變成了一個黑洞。
瞬間鄭雷便落入黑洞之中,坑邊站著的田誠陽驚呼一聲,跟著也跳了下去,緊跟著,其他人也像下餃子一樣,紛紛跳入坑中。
鄭雷的眼前一黑,便什麼也看不到,隻感覺自己好像飄在半空中,不知道到底是在急速的落下,還是在半空懸浮著。
突然,一團光線緩緩的亮起來,沒有給鄭雷的視覺造成短暫的失明,周圍沒有任何的景色,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一個老者從遠處緩緩的走了過來。
老者的胸口不斷的淌著血,他一隻手捂著傷口,但還是不斷的有鮮血從指縫中溢出。
鄭雷一見,連忙衝了上去,趕到老者的身邊,急忙問道:“你怎麼樣了?怎麼受傷了?”
老者鬆開手,低頭看看自己,輕聲說道:“沒關係,還死不了,老頭子我命硬著呢,隻是要虛弱好一段時間了。”
老者的話說完,鄭雷便再次感覺到身上有一股虛弱的感覺,這一次,他明顯的感覺到這股虛弱的感覺是從老者的身上傳遞給他的。
他驚訝的問道:“我怎麼會感覺到你的感覺啊?”
老者道:“因為你的身上,有和我同源的一股力量。”
“我?和你?”鄭雷指一指自己,又指一指老者,然後說道:“你是誰?”
“剛才你們救了我,這麼快你就忘了?”老者說道。
“我們救了你?我們剛才救了好多人啊,也沒見有心髒受傷的,再說我也……”鄭雷話說一半,突然想起了什麼,指著老者說道:“你是這座山!”
老者微笑著點點頭,說道:“你可以這麼認為。”
“那我為什麼會看到你啊?你明明是一座山啊。”鄭雷疑惑道。
“你並不是用眼睛在看我,而是再用意識,我們現在的談話,也隻是在神交而已。”老者說道。
“神交?聽上去很高深的樣子啊,不過你既然是一座山,又怎麼會受傷啊?”鄭雷問道。
“山怎麼了?山也有靈啊,無論是大山,還是小山,都會有大小不同的龍脈支撐著,一旦龍脈受損,跟我一樣的存在也會跟著一起受損,我這麼說,你能明白麼?”老者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