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爸爸媽媽怎麼樣了。愣了許久的鄭雷在心中說著,取出電話給家裏打個電話,兩位老人正在和祺祺吃著晚餐,聽到他的話,頓時開始絮絮叨叨的數落起來,不外乎就是剛一回家就離開,讓人放心不下之類的話。
聽著這些話,鄭雷的心頭暖暖的,他的修為越高,就越覺得這些話很珍貴,所以每一次見到父母的時候,無論父母怎麼絮叨,他都靜靜的聽著,隻要有一個完整的家,哪怕家中充滿了絮叨,也是幸福的。
鄭雷沒有立即回到帝水天下,而是在大街上一個人靜靜的走著,多少年了,他從來沒有在街上一個人靜靜的走過,自從遇到了胡小婉之後,他的世界,他的生活軌跡,就完全偏離了正常的人生。
如他一樣的人,在這個時候,本應該是找一個老婆,好好的養育孩子,每天和老婆一起努力的奔波著,在辛苦的幸福中養育家庭,但是他卻走在一個人們所不知曉的世界中,曆經波折,卻還無法脫身。
這樣的歲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是個盡頭。
作為一個修者,他的確得到了太多尋常人無法得到的東西,他可以長命百歲,到了他現在的境界,金錢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隻要他想要賺錢,可以有無數種方法在最短的時間內以合法的方式賺到別人一生都難以賺到的錢,但是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夜幕落下,南山市再次進入了霓虹閃爍之中,無數個這樣的夜晚,南山市就這樣的度過了,無數個這樣的夜晚,人們便這樣的忙碌著,也許是為了勞累一天之後的放縱,或許還在社會的底層,為了自己的生計,忙碌奔波著。
街邊有幾個年輕人喝的爛醉,正在肆無忌憚的大吼著,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又或者既是在哭又是在笑。
突然間,鄭雷很羨慕他們這樣的生活,不用知道的太多,也不用擔心的太多,隻想著好好的過完今天就好,至於明天,隻要明天的太陽還能照常升起,他們就能跟著太陽一起起床,就算明天的天塌下來了,自然還有個子高的人在頂著。
但是鄭雷卻不行,他是個男人,他為人父、為人子、為人夫、為人友,他必須要扛著這一份責任,即便這份擔子有千斤重,他也要不折不扣的扛起來,因為,他不是一個人在生活!
夜幕中,鄭雷回到帝水天下,胡小婉一直守在柳樹疙瘩旁邊,等著聶圓重塑肉身,魔心匕首插在柳樹疙瘩上麵,一絲絲的陰氣包裹著柳樹疙瘩,讓柳樹疙瘩看上去有些發暗。
看到鄭雷回來,胡小婉輕輕的站起來,問道:“夕姐姐回去了麼?”
“嗯。”鄭雷點點頭。
“姐姐會不會想不開?”小丫頭擔心的問道。
“不會的,她沒有徹底絕望的理由,不過話說回來,我們一定要找到醫聖她老人家,治好表姐的傷疤。”鄭雷說道。
“嗯,我們一定能找到醫聖的!”胡小婉堅定的說道,突然,她有些興奮的說道:“哥哥,有個人!有個人是不是可以治好夕姐姐的傷疤?”
“誰?”鄭雷連忙問道。
“那個送給你一條繩子的老爺爺。”
薑環!鄭雷想起了這個慈祥的老者,他的醫術,恐怕不比醫聖低多少,若是能找到他的話,說不定還真能治好林夕的傷疤。不過要找到薑環,卻也不怎麼容易,因為田誠陽的緣故,他現在無法去白雲觀,現在要想打聽薑環的下落,就隻有一個辦法,去界內。
想到這裏,鄭雷急急的說道:“小婉,我去界內一趟。”
胡小婉知道鄭雷的心裏愧疚,現在著急著去界內,也是想要找到醫治林夕的辦法,於是點點頭,說道:“哥哥一路小心!”
“放心吧。”鄭雷說著,將去往界內的珠子取出來,一道元力打入進去,頓時一條通道出現在他的麵前。
鄭雷邁步走進去,頓時發現這條通道變了,變得極不穩定,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會崩潰一般,不過這條通道是專門為他定製的,他也沒花多長時間便來到了界內,剛剛走進界內,身後的通道便徹底的崩潰,他手中的珠子,也跟著崩潰掉。
難道師傅果真是叛逃了麼?連界內都毀去了專門給我設置的通道,看來事情真的麻煩了。鄭雷一邊想著,一邊向著師門趕去。
這一路上,鄭雷發現界內十分的不對勁,仿佛一夜之間界內的人少了九成一樣,來到師門的山門外,鄭雷看到大門口有四個人把守著,每個人手中的劍都已經出鞘,似乎師門正在麵臨著動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