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內,正在和鳳歌下棋的蕭黎,突然間站了起來,對鳳歌說道:“鳳歌,道門有急事需要我回去一下,我失陪了。”
“急什麼?這界內還能有什麼急事?道門的事情,留給小輩們去做就可以了,你何須著急?”鳳歌說道。
“道友有所不知,這一次真的非我前去不可,我也隻能日後再來跟你賠罪了。”蕭黎說道。
“我可舍不得你走啊,好不容易找到個陪我下棋的人,你這一走,我找誰下棋去?”鳳歌拉住蕭黎,按住他的肩膀,讓他重新坐了下去。
可是蕭黎還是忽的一下站起來,說道:“這一次真的不行,我必須要走了。”
“可我如果不讓你走呢?”鳳歌彎腰端起一碗酒,半笑半不笑的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道門有事情,你為何不讓我回去?若你執意如此的話,我們之間便不再是友了!”蕭黎顯得有些生氣。
“哦嗬?”鳳歌一笑,仰頭喝下碗中的酒,說道:“我還真不記得蕭黎什麼時候跟我說過他跟我不是朋友呢!”
蕭黎長歎一口氣,說道:“鳳歌啊,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我真的是有要事啊。”
鳳歌微笑著,眯著眼趴在蕭黎的臉前麵,看了一會兒,說道:“你說蕭黎這張臉長的也不怎麼好看啊,是吧?”
“我道門有事,你那我開什麼涮啊?”蕭黎說道。
鳳歌嘴角上揚,輕輕笑道:“蕭黎在哪?”
“鳳歌!”蕭黎皺著眉頭,瞪著鳳歌說道:“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鳳歌啪的一下捏碎酒碗,眼露寒光的說道:“慧能,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麼?別看你逼出了這麼一頭的頭發,而且易了容,你以為你同樣是混元之力,我就分辨不出來了麼?”
蕭黎聽到鳳歌的話,唰的一下撕去身上的衣服,露出貼身的黑衣,黑衣之上,繡著一些奇怪的符文,冷冷的說道:“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別怪我不客氣了!”
修界,鄭雷被老學究的話說的腦袋裏纏了一堆的線,正在慢慢的梳理著,突然六長老渾身是血的衝了進來,衝到鄭雷的身邊,便一下子趴在地上,鄭雷慌忙取出一截神農草繩,焚成灰燼,塞進六長老的口中,用元力催化了藥力。
六長老緩過一口氣,連忙說道:“小雷,千萬不要相信其他長老的話,他們,他們,噗……咳咳咳……”猛地吐出一口血,然後又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他接著說道:“他們都叛變了。”
“什麼?”鄭雷心中震驚,道門究竟是怎麼了?九位長老竟然叛變了四位,突然,他猛地一愣,看向了懷中扶著的六長老,一時間不知道是否該相信他的話,難道九位長老,叛變了八位,隻有他一人沒有叛變麼?這種可能性,似乎也太小了些吧,倒是其他八個長老沒有叛變,而他叛變了才有可能。
他抬頭看看聶圓和老學究,現在隻有他們三人暫時的閑著,劉老頭那邊看上去也占了上風,贏了張庭也隻是時間問題,但是更大的威脅卻還在外麵等著呢,萬一真如六長老所言,其他五位長老都叛變了,那他們豈不沒了後退之路麼?
正擔心的時候,突然一股十分強盛的力量掃了過來,在這股力量之下,鄭雷和老學究兩人頓時被掃的趴在地上,而聶圓因為身著五彩霞衣,隻是一個踉蹌,但也顯得很狼狽,五彩霞衣上麵劇烈的閃爍著霞光,擋住了那股力量對聶圓的衝擊。鄭雷扶著的六長老在這股力量之下,更是噗的一下再次吐出一大口鮮血,將鄭雷的衣服都給染紅。
而另一旁,那股力量經過張庭和劉老頭的時候,張庭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而劉老頭則是直接被撞開,而劉老頭也不愧是武當掌門,突然遭到這股力量的橫掃,竟然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反應過來,借著這股力量,身形蕩出了大殿之外。
嗡的一聲,大殿的大門被一個半透明的結界給封閉上,鄭雷頓時感覺到好像自己與外界所有的聯係都失去了,就連自己的元識,也都無法伸出大殿之外。一股強盛到極點的氣勢在大殿之中散開,籠罩著每一個人。
有強敵!鄭雷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他毫不猶豫的起身,拍出功德尺,一心兩用,心中的心我掐出一個獅子奮訊,頓時身上的氣勢猛然增加。
而一旁的老學究也是迅速的將已經結束戰鬥的天兵天將收回,手中緊緊的抓著那本泛著金光的書,鄭雷的眼睛餘光看到他那書皮之上,顯出一個“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