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雲回首一看,見著一道黑色的身影,從那一片黑色之內緩緩行來,卻見那身影,有些佝僂,一身黑衣,遮著麵門,隻露出一雙黝黑的眸子,似乎還帶著笑意,直直看著雲飛,似乎與雲飛是舊識。
瞧那身影,露在外麵的皮膚,異常白皙,但與其他鬼民不同的,卻是露著一小縷黑色詭異的紋身。
“你?”
雲飛看著那人,不由有些疑惑,顯然是不熟悉此人。
那人聽得雲飛之言語,嘿嘿一笑,褪下臉上的蒙麵,露出了那紋著半張臉詭異紋路,年前俊美的麵容,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你是暗彰?你之麵目如何會這般?“
雲飛仔細看了一番,方才或信或疑的道出了眼前之人的名字。
那人聽得,笑容可掬的道:“想不到你還記得我,真是榮幸之至啊。”
說話間,那人從腰間摸出一對彎刀,那彎刀教尋常彎刀來的要短,通體烏黑,其上流轉這一絲鬼魅的光芒。
“前輩,這家夥是誰?有些不對。”
見著對方取出武器,彭雲手中蛇槍起勢,朝著雲飛詢問道。
雲飛點頭道:“的確不對,此人乃是百多年前,鬼民一族族長,我與之有一麵之緣,鬼民一族,壽短不過花甲之數。”
說話著,那暗彰笑道:“的確啊,我鬼民一族,壽元不過花甲,但是,多謝你放出了,讓我改變命運的人啊!!”
說罷,暗彰手中彎刀揮動,身子一下化在那黑雲之內,同時間,數個身影,從那四麵八方撲來,夾雜在黑雲之內,混混沌沌的,叫人完全看不清楚。
“這些家夥,竟然投靠了那個叛徒。”
說著,雲飛祭起那花籃,一道花瓣旋風,朝著那黑影卷去,但是,竟然就這麼落空了去,完全沒辦法接觸到這些鬼民叛逆。
那些個身影,一下貼了過來,雲飛祭著那花籃,護著身子,一下飛上半空,叫那些鬼民攻擊,一下落空。
那些鬼民發出了尋常鬼民完全不會發出的詭異笑聲,分做兩撥,一撥手中彎刀,繼續朝著彭雲、魁二人而來,另外一撥,手中一下取出一柄烏黑短弩,朝著半空之中的雲飛飛射弩箭。
彭雲見著那攻來鬼民,不由嘴角掛上一絲笑容,雙目化作蛇瞳,眼前幾個光點一閃,便瞧見了那黑雲之內,鬼民彎刀揮舞而來,速度極快,就是力道有些不足,但是其上散發著淡淡的腥味,怕是淬了劇毒。
手中蛇槍槍頭,輕輕擺動,猶如毒蛇等待著獵物一般,隻等著那鬼民刀鋒到來,蛇槍便如同毒蛇出動,連續刺出,力道似乎不是非常大,但是卻是異常精準,點在了其中一刃刀鋒之上。
隻覺著那刀鋒之上,接觸上去,感覺如同接觸在了那軟軟的布匹之上,刀鋒化作柔軟,一下朝著彭雲身軀,劈頭蓋臉的,就要往彭雲麵上而來。
原來這些鬼民手中彎刀,竟然都是軟的,平時劈砍直來直去,看不出來,但是以特有的手法一抖,就化作匹練一般,很是詭異。
可惜,如若是之前的彭雲,見著這一手,還會慌亂,但現在,彭雲修行了柔雲身之後,再在玄武道人的指點之下,手中蛇槍隻是順勢一拍,拍在那匹練的側麵,以柔克柔,就是一拍,就將那彎刀,一下拍成碎片,再是一絞,一退,那碎片,便化作暗器,飛射那些鬼民。
那些鬼民,平日裏仗著手中這怪異彎刀,不知道殺了多少好手,哪裏見過彭雲這般手段,頓時有些膽寒,身影憑空消失在彭雲眼前,躲過了那彭雲退來的暗器。
“有點厲害。”
彭雲見著叛逆鬼民躲避,腳下發力,手中蛇槍隻是一抖,便將一個鬼民叛逆,一槍貫穿咽喉,倒斃當場,不再動彈。
再接著金猴九躍,在半空之內,連續扭轉跳躍,手中蛇槍如同追魂奪魄的無常鬼一般,不斷出擊,不過片刻,便擊穿了幾個鬼民咽喉,倒在地上。
那些鬼民,見著彭雲如此手段,皆盡膽寒,就要做鳥獸散去,彭雲嘿嘿一笑,哪裏會放過這些貨,一槍了賬一鬼,再是蛇槍一卷,其上帶上罡氣,將那逃竄鬼民一下卷住。
此時,被彭雲罡氣一卷,那些鬼民,皆是慘叫著露出了身形來,被早就等在一邊的魁,手中石柱子一下揮舞而來,帶上了之前彭雲所教授的發力方法,一擊襲來,便是一地肉泥。
彭雲朝著魁比了比大拇指,那空中雲飛,則是卷著花瓣,雖然他這花瓣,傷不到那些鬼民,但是護住不被那弩箭飛射,還是綽綽有餘的,見這片雲如秋風掃落葉般的搞定了那些鬼民,不由升起了好勝之心,低吼一聲,身後懸浮起一道七色妙影,手中揮舞著金針、藥草,寶相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