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從對方的車輛上緩緩走下來一個人,竟然是莫陵琛的二叔——莫東生!
“哎喲我的侄兒,你怎麼在這啊。真是巧啊昨天我還在說…”
還沒等莫東生把話說完,莫陵琛一手緊緊地抱住顧傾雪,另一隻手,已經握在方向盤上,狠狠地踩下油門。
隻見一輛全黑蘭博基尼像一隻發狂的獵豹般,往莫東生的方向駛去。
莫東生大驚失色,來不及反應地呆呆站在原地捂住雙眼。
就在蘭博基尼快撞上莫東生的瞬間,莫陵琛一個漂移,右側的車胎已懸浮在空中,下個瞬間輪胎擦地而過,連莫東生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
莫陵琛絕塵離去,隻留下地上幾道車胎印。
莫東生以為自己已經被撞上,嚇得跌坐在地。
隨後,浩浩蕩蕩的車隊跟在莫陵琛的車子後頭,一眨眼,馬路變得空空蕩蕩,隻剩下漫天塵煙和被嚇得屁滾尿流的莫東生。
嗬嗬,莫東生。
從今天開始,我對你的寬容已經到了盡頭。莫陵琛的眼神逐漸暗淡,仿佛看一眼就會跌入無盡的深淵。
腳下,莫陵琛已將油門踩到最盡,往醫院呼嘯而去。
肖筠在醫院打點著,不曾有片刻休息。同意一日一夜沒睡的,還有陪在顧傾雪身邊的莫陵琛。
莫陵琛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麼脆弱的時候,他像一個大限將至的人,和顧傾雪的回憶一幕幕交閃出現,有第一次在婚房裏見到她時她故作的嬌柔,有她還是調酒師身份時第一次見麵,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先生,吃巧克力怎麼能少了這杯瑪格麗特呢?”話沒說完,一杯調好的雞尾酒已經出現在莫陵琛的眼前…眼前的兩個身影漸漸重合,變成了滿身是血的顧傾雪,躺在他的懷裏。
“莫陵琛…你得賠我醫藥費。”昏迷了一天一夜的顧傾雪終於醒了,而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要莫陵琛賠她醫藥費。
看著眼前這個明明頭上纏著紗布的,卻還俏皮著對著她笑的女人,莫陵琛的心猛的一揪。
“我的卡都被你刷的差不多了,還差這點醫藥費麼?”莫陵琛默默地說。
比起心疼她,莫陵琛更願意成全她的倔強。
醫院走廊裏。
“蕭筠,你知道受傷剛好的人應該吃些什麼東西嗎?”莫陵琛一本正經地問。
“啊?”蕭筠驚訝極了,她沒想到莫陵琛居然會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莫陵琛的身上總有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淡漠,每次都是直接下達命令,說的話幾乎不會超過十個字。
“蕭筠?”莫陵琛有些不耐煩。
“額…嗯,我立刻回去做好給夫人送過來。”蕭筠暗自罵自己的走神。
“不用了,直接把菜譜發給我。”莫陵琛說完,隻留給蕭筠一個背影。
“莫陵琛,你以前該不會是廚師吧。”呼哧呼哧地喝下一口魚頭湯後,顧傾雪由衷地讚歎。
“對,便宜你了。”莫陵琛看著顧傾雪吃的津津有味,寵溺地笑了。
殊不知,為了做好這一壺魚頭湯,莫陵琛倒掉了多少半成品。
她開心就好,莫陵琛這樣想著,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莫陵琛也會為了一個人的喜而喜,憂而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