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饅頭賊頭賊腦地穿過客廳,避開管家和女傭的視線,爬到了二樓房間。
在饅頭有了家的第六天,它已經熟悉地掌握了一個規律:男主人每天早早地就會出去,這時候,就再沒有人會攔著它去找女主人啦,想到著,饅頭興奮得摩拳擦掌。
這時它便乘機溜進女主人的房間,舒舒服服地躺在顧傾雪的腳邊,等她起床。若是顧傾雪偶爾睡懶覺了,饅頭還會等不及地用身體去拱顧傾雪的腳,蹭蹭她知道把她叫醒。
剛來家裏的那晚,饅頭還怕生得很,自己一個狗髒兮兮地窩在角落裏一整晚都不敢睡覺。
後來,在顧傾雪的愛撫和親近下,饅頭漸漸地和他們熟悉了。
當然了,饅頭熟悉的,還有那吃過一遍就忘不了的雞肉奶酪條。
於是顧傾雪和莫陵琛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和饅頭玩著玩著就忽然將它送進浴室,準備給它搓掉身上的老泥,饅頭一開始還“嗷嗷”地叫個不停,後來就舒舒服服地享受起兩人周到的按摩服務來。
洗完澡後,不僅是顧傾雪,連莫陵琛也驚訝極了。
饅頭竟然是一條渾身雪白的小狗,兩個像黑寶石一樣的大眼睛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肉墊粉撲撲的,長著一張美麗的狗臉,和洗澡前的模樣簡直判若兩狗。
嗯,瞬間顏值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於是乎,就這它那雪白光亮的毛色,饅頭這個名字就這麼出來了。
雖然莫陵琛晚上回家後常常把饅頭抱起來在空中玩蕩秋千的遊戲,饅頭還是更喜歡女主人。哼,不止因為她身上香撲撲的味道,更是因為女主人常常抱著它陪伴它。
而那個高大的壞家夥,卻常常不知道去哪了。
時間一晃一個星期就這麼過去了,顧傾雪的日子就在白天一人一狗,晚上兩人一狗的溫馨中溜走。
盡管莫陵琛早已和顧傾雪解釋過,自己未來一段時間每天都會去公司上班,經營好莫氏
集團,但是每當顧傾雪睡眼惺忪地起床後,卻不見莫陵琛的蹤影,內心的虛空感還是難以揮散。
顧傾雪試過找閨蜜楊紫沫想打發時間,卻屢屢遭到拒絕,這個姑娘,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顧傾雪開始自我反省,難道除了調酒,她就一事無成了嗎?當初決定以結婚來擺脫錢喬欣的控製,之後和莫陵琛之間所發生的事情雖然有出乎意料的情愫滋生,倒也在她的規劃裏麵――不用再靠那個所謂的家生活。
隻是,除開這一切一切,我就沒有自己喜歡的想要做的事情了嗎?也許這無所事事,成日的碌碌無為,才是導致她內心空虛而無所適從的根本吧。
她忽然害怕極了,害怕從顧家到莫家,隻是換了一個地方,自己還是那個無法獨立的小女孩。
不可能的,顧傾雪用力搖了搖頭,自己一定也有想要做的事情,不為了他人,甚至不為了母親,自己真正喜歡做的事。
顧傾雪回想起在大學她是在藝術學院學習服裝設計的,還記得初初進入裁剪室時激動的心情,看著自己紙上雀躍著的,五彩斑斕的彩蝶裙子,變成手中一塊塊材質各不相同的布料,再通過縫紉機和針線,將其縫製成一件完整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