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期間能讓我真正做到放心,可以敞開心扉交談的隻有伴隨著我一起長大的護衛——冷情……
一個天底下最大的木頭,跟他訴說的話,那是我最可以放心和相信的事,因為冷情從小到大除了我之外再也不會跟其他人說上話的,就像那可有可無的影子,但是在這柳府中我卻隻能和他說上話,也隻有他才會認真的聽我倒盡苦水。
但是他永遠隻能是個聽客,卻永遠不會出現在我所能訴說的事件當中,而隨著我們兩個年齡的增大,近來發覺冷情會時常乘我不注意的時候靜靜的注視著我的側麵,和慢慢的學會了關心我,在我訴說的過程中也會有一些他自己的意見可以告知與我了。
這樣的變化我看在眼裏,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因為我知道像冷情這樣的男子會有他真正出人頭地的一天,要是能有一個機會的話,我願意放開這個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聽客,讓他去到真正屬於他的廣闊天空,那裏才是屬於他的,再者以冷情的武功和才智肯定會有一番作為的,我一直都這麼認為……
“小姐……外麵很冷,為什麼就是喜歡坐在院中冰涼的台階上呢?怎麼說都不會聽的,真是拿你沒有辦法,看來在這柳府中能製住小姐的隻能是那柳老爺了,其他人小姐都不會放在眼裏吧,但是為了小姐你自己的身體著想也不能這樣啊,因為現在是一年當中最寒冷的季節啊,竟然還穿的這麼的單薄,要不是我正巧巡視過來,真不知道你要這樣多久?哎……”
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誰?能這樣關心我的除了剛剛還想到的冷情之外還能有誰?來不及細想之下一件厚重的棉衣就落了下來,重重的把我裹在了那件厚實的棉衣中。
那股屬於冷情的淡淡男子味道啊,讓我不知所措的麵容上盛滿了感激,但是僅此而已,再無其他任何的表情了,我這樣的神情冷情早已見怪不怪了,他還是一如往昔什麼都不多說……
這就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相處方式,特別的相處方式,不會再有其他任何的雜質……
“喲……主子跟護衛在這裏悠閑的談心呢,還是有些人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妄想從一個低等的護衛晉身為這堂堂柳府的姑爺?還是鼓動著我們柳府單純的“千金小姐”謀得老爺的萬貫家財?真是什麼樣的狗奴才就有什麼樣的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腦袋出問題了,這麼大冷的天竟然單衣坐在這初冬的院子裏,肩上還淫賤的附著狗奴才的外衣,真是跟某些人低賤的娘一樣,隻會對著其他任何一個男人賣弄風騷,真不知道使了什麼狐媚的手段,讓府內府外那些臭男人都對你讚美有佳,真是世態炎涼啊。”
“……”
我什麼話都不想說,因為實在不想跟這些柳府中的“姨娘”做口舌之爭,從小聽到到了,比這更惡毒的都已經不能對我造成傷害了,聽得太多也聽得太久了,看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剛被那昏淫的柳老爺招進柳府的,什麼都還沒有搞清楚就敢來這裏叫囂?
隻要我能忍的我就一定會忍下來,但是忍得的最高境界卻是: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她別逼我,不然她到最後會後悔說出這樣的一些話來,什麼都沒有說也不抬頭看一眼那個人,我所關心的就是我麵容上的素色麵紗是否安好的附在我的臉上,當我熟悉的摸到那看不到下顎的麵紗還在我臉上時,這樣就夠了……
而我知道這樣的神情和無語,無疑是讓那個女人更加的憤怒,但是這些我都早已看開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