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璜看著死去的石渠，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既沒有憤怒，也沒有惋惜。仿佛那個死去的人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白璜道“我的運氣是不是很好”楚瑜道“你的運氣確實不錯。”白璜笑道“最近我的運氣一直不錯。”楚瑜道“或與你的運氣一會就變得不好了。”白璜道“為什麼？”楚瑜道“你應該知道。”
白璜又笑了，“我知道。我一向是一個很聽話的人，別人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而且我一向也做得很好。好像我自打娘胎出來就很聽話。”楚瑜也笑了，“聽話的人運氣一向是不錯的。”白璜道“我相信。”
聰明人回到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白璜無疑是一個聰明的人，一個很聰明的人。通常這種人會活得很久，會活得很好。而自作聰明的人就不會有他那麼幸運了。
不過，像白璜這樣的人最不適合做朋友，誰與他成為朋友都死的很慘。
孫奇道“你們為什麼來這裏？”白璜回答的很快，也回答的很詳細。”我們前幾天就來過這裏，這裏每一個村子我們都去過。來這裏是來拿一樣東西，童男童女，用他們的魂魄來修煉。不過，我沒有用過。我用不到。“
剛得到的靈屍都需要用魂魄去煉化，而且必須是很純淨的靈魂。成人的靈魂已被自己的欲望玷汙，已不再純淨。而孩子的靈魂相對來說是最純淨。修道者的靈魂，隨著自己的修為的提升也會變得純淨，可是卻不容易得到。而且即使得到去煉化也是相當有難度。
”你們現在已經得到多好靈魂了？”孫奇又問道，白璜道“大概有五對，全是這個鎮上的。”現在孫奇終於知道鎮上的人為什麼那麼早收攤，為什麼一看到外來的人就會露出恐懼的眼神，也知道為什麼要那麼早的回家。
孫奇歎了一口氣。想說一些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白璜隻是一個出來辦事的人，並不是主謀。
楚瑜道“你是不是可以帶我去那個地方。”白璜道“當然可以。我隻想告訴你，你的師弟現在已沒有了靈識，他的靈魂已被煉化了八九成。”楚瑜道“我知道了。”
他抬起了頭，望著遙遠的夜空。久久沒有說一句話。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低低的歎了一口氣道“走吧。”回過頭對著孫奇，正要說話，但看到孫奇的眼神，到嘴邊的話沒有說出來。他是想讓孫奇留下來，畢竟這件事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可是他看到孫奇眼中的怒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白璜是一個識趣的人，別人不問他，他一句話也不說。別人問他，他就回答。白璜答了一聲是，向著遠處的一座山飛去。
山不是很高，要向上到山頂也不會很容易。上麵長滿了樹——鬆樹。像針一樣的葉子泛著光，綠色的光，在夜裏看著別有一番韻味。樹上結著果子，一粒粒飽滿的鬆子掛在樹上，也不見有人過來采摘。
後山卻是光禿禿的，隻有數不完的亂石。偶爾有幾株野草長在石縫間。野草長得並不是很高，葉子也已發黃。晚風吹過，輕輕地擺動，隨時都會被風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