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萌大囧,他怎麼知道自己一旦看新聞,目光都是鎖定娛樂新聞的?就算知道也不該赤果果地說出來啊,真是太不可愛了。
擔心他再說出點自己無法接受的話來,寧萌催問:“那第三個問題的答案呢?”
顧禦庭勾住她的脖子, 沉默了很大一會兒。
待到兩人在餐廳裏坐好,他才開口:“你既然是學攝影的,將攝影這門技能學到極致,就完美了。人類最可怕的問題在於,這也想學,那也想知道,最後一無所成。”
寧萌:……
她癟癟嘴,暗自腹誹:你還不是什麼都知道?
不想說就不說嘛,還把她教訓一頓。
顧禦庭又補充一句,“你腦容量就這麼點大,何必為難自己?”
寧萌: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寧萌還是不死心,尤其是想到等會兒去盧浮宮,還是和蔣雅漫一起……
她就整個人都不安了。
不過,這個時候補充知識,顯然已經來不及。
咬了咬唇,她忍痛將自己盤子裏,煎得黃橙橙的雞蛋,還有培根,撥到顧禦庭的餐盤裏。
要知道,對於一個吃貨來說,沒有什麼比美食更重要。
“嗯?”顧禦庭也是吃了一驚。
這丫頭什麼時候改性了?
寧萌雙手支著下巴,笑眯眯地說:“我在這兒實在是人生地不熟,顧少,你肩負我的人身安危,並擔當我的引路大使,所以你要多吃點。”
顧禦庭睨著她,對她的話語持懷疑態度。
寧萌眨眨眼睛,“顧少,你不相信我嗎?”
“對啊,我不相信你。”他邊說邊將吃的都撥回她的餐盤裏,“等會兒喊餓,我可不會隨身攜帶吃的給你。”
寧萌尷尬了,她忽然發現自己在顧禦庭眼裏,似乎……形象不怎麼樣。
她將吃的撥給顧禦庭,其實是為表達深情的,用深情纏住他,即使蔣雅漫再優秀,也別想將他奪走。
事實證明,她表深情這件事,做得失敗了。
泄憤一樣地將早餐解決掉,在酒店大堂與蔣雅漫集合之後,三人一起出發盧浮宮。
寧萌好奇地問:“雅漫,你沒少出國吧?盧浮宮你之前來過嗎?”
蔣雅漫笑著說:“出國的次數不少,盧浮宮也去過,但溫故而知新,有些曆史,還是想要再看看。”
什麼叫做比你好看比你有錢還比你努力?這回寧萌總算是明白了!
難怪顧梓琳沒有成為陽城大學校花,校花之位被蔣雅漫摘下,簡直是名至實歸。
寧萌敢打賭,顧梓琳絕對不會去一個地方的博物館兩次,從她的性格來看,對曆史什麼的,也似乎不感冒。
“我天哪!”看到盧浮宮建築物的瞬間,寧萌無法掩飾自己的小家子氣,驚呼出聲。
此時的天空如大海般湛藍,籠罩著整座盧浮宮,如夢如幻、如詩如畫。
顧禦庭被她的反應逗笑,忍不住捏捏她肉呼呼的臉。寧萌轉過身來,抱住他的手臂,“顧少,好漂亮啊!真的太大氣了!”
她拉著顧禦庭,一路小跑向前,笑聲如銀鈴一般清脆。
一邊的蔣雅漫,保持著貴族名媛的矜持與淡定,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她不用看別人,都是別人看她,因為她往那裏一站,就如世界名畫般美好。
從黎塞留館到敘利館再到德農館,寧萌都不知道有多興奮。
攝影是一門藝術,而她又是攝影的專研者,盧浮宮作為世界級藝術殿堂,對她的衝擊力可想而知。
雖然之前見識過寧萌的活潑,可今天顧禦庭才算是徹底見識了她的活潑程度。
和她一起出門在外麵玩,簡直就像隨身攜帶開心果似的,不管有什麼鬱悶的事情,隻要看到她那張如花般的笑靨,就全都被掃空了。
因為館內不允許拍照,所以她的相機便由顧禦庭給她拿著,她則蹦躂得像隻兔子似的。
和顧禦庭並排行走的蔣雅漫感慨道:“萌萌的性格真討喜,和她在一起,都沒什麼煩惱。”
顧禦庭點頭,“是的,她很可愛。”
顧禦庭也是經常出國的人,對這個地方自然不陌生,窮盡一天時間,也未必能將盧浮宮的文物覽遍,今日他再次來感受這個地方的瑰麗,與寧萌一起。
蔣雅漫很難想象,顧禦庭會說出誇讚一個人的話來。
但她也隻是驚訝一下,就用其他話題帶過了。
於是,寧萌一回頭,就又看到顧禦庭和蔣雅漫有說有笑的樣子。
她頓時覺得自己笨死了,繼而想到自己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實在太丟人。
再看蔣雅漫,優雅、大方,方方麵麵她都懂得。
寧萌此時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捉襟見肘”,上不得台麵。
這事兒也不能怪顧禦庭,更不能怪蔣雅漫,要怪隻能怪她自己沒那麼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