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切準備就緒,是時候該回宮了。”連翹走進廂房,對著躺在塌上與小呆玩耍的汐玥稟報道。
汐玥聞言,抬眸看了看天色,隨即緩緩起身,整了整衣襟,才抱起小呆,神色淡淡道:“嗯,走吧。”
出了廂房,汐玥朝白馬寺前院走去,路過一清的廂房,汐玥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看了片刻,才又抬起步子,轉身離開。
“臭丫頭,三皇兄在馬車內等你。”剛走到人群中,寂月流星便湊過腦袋,一臉臭屁的模樣,隨即有些不自然的低聲道:“你昨兒個有沒有受傷?”
汐玥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嘴角一勾,牽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答道:“隻是感染了風寒罷了,多虧皇上及時趕到。”
身後的連翹聽了汐玥的回答,不由得有些奇怪的皺了皺眉頭,雖說昨日之事被寂月流塵封鎖了消息,但是聽寂寞那家夥透露,原是小姐提前下了毒,所以那群黑衣人才沒有得逞,怎麼小姐今天卻說是皇上救了她?
一旁沉默不語的寂月流鳴忽然開口,質疑道:“你怎麼跑的過那些死士?”
寂月流鳴不像寂月流星那般容易糊弄,而且寂月流星被汐玥整多了,就從心底默認了汐玥的能力非凡,故而他聽了也隻是安歎一句,汐玥的運氣好。然而寂月流鳴卻不同,他的認知裏汐玥不過是個聰明點的女子罷了,依舊是手無縛雞之力之力,怎麼可能跑的過那些訓練有素的死士?拖到寂月流塵趕來搭救?
“襄陽王怕是不知道,本宮已經拜了玄機老人為師,昨日也是用了師父送與的毒粉才拖住了那群死士。”汐玥麵帶笑意,黑眸深處卻是一片疏離冰冷。
她絕對不會告訴寂月流鳴,她會使毒,給自己留一張底牌,到時候遇到什麼突發威脅也是容易應付。所以她昨日便讓寂月流塵封鎖消息,千萬不能泄露她會用毒這件事。
寂月流鳴聽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汐玥,難怪玄機老人會在這白馬寺中,他本來以為是來找三皇兄的,不想玄機老人卻成了汐玥的師父。不過,玄機老人收徒素來要求極高,怎麼會瞧得上這樣的女子為徒弟呢?
汐玥自然也是看見了寂月流鳴眼底的那一抹淡淡的鄙夷不屑,而寂月流星隻是難以置信的看著汐玥,卻沒有絲毫看不起她的表現。
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微笑,汐玥便道:“本宮先上馬車了,讓皇上等急了畢竟不好。”
說完,不再理會寂月流鳴與寂月流星,汐玥便朝著不遠處的馬車走去。
直到走至馬車邊上,汐玥正打算掀起車簾,忽然簾子微動,她便瞧見寂月流塵那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挑起那簾子,而寂月流塵則麵色冷清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汐玥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寂月流塵,見他似乎並不打算說話的模樣,她也就動作迅速的踏上墊腳,悠悠的進了馬車內。
“下次動作快些。”汐玥剛一坐下去,對麵的寂月流塵便冷冷出聲,不知為何,汐玥有種感覺,那就是寂月流塵這廝不高興了。
莫名其妙的瞟了他一眼,汐玥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勾了勾唇,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道:“皇上可是問出來昨晚那群死士的幕後指使之人?”
汐玥一邊看著小呆,一邊卻想著,若是這樣寂月流塵都問不出來,那她可能要考慮考慮到底要不要繼續跟這個弱爆了的皇帝合作了。
“蘭妃。”寂月流塵琥珀色眸子快速閃過一縷幽冷的流光,然而整個人依舊是那副清冷絕塵的謫仙模樣。
“蘭妃?”汐玥蹙了蹙柳葉似得眉梢,微微斂了笑意,摸了摸小呆的腦袋,黑眸卻緊盯寂月流塵,不解道:“依著蘭妃現在在冷宮的狀況,還有能力出來興風作浪?”
汐玥也是一再確認就憑若溪蘭現在父親不管,母親早死,且還殘廢了被丟進冷宮的狀況,才覺得她再怎麼著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可如今,這事竟然又扯上她了,想必寂月流塵話不會假,隻是她想不通,若溪蘭哪來的死士?
“蘭妃的生母是將軍之女,她死前曾留給蘭妃一批死士。”寂月流塵優雅的拿起一個杯子,倒了杯剛泡好的雪山雲,繼續道:“隻不過,這件事極其隱秘,就是若太傅也未必知曉。”
聽寂月流塵那麼一說,汐玥才明白,原來是隱秘的事,難怪她會不知道。
話鋒一轉,汐玥又開口道:“皇上,你這馬車打造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