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皇兄最近可有什麼奇怪之處?”
“你……什麼意思?”寂月流星有些發愣的盯著汐玥,口中不由得喃喃問道。
“七王爺誤會了,本宮隻是覺得襄陽王近來時常臉色蒼白,不知是不是病了的緣故。”汐玥見寂月流星這孩子一臉迷茫擔憂,無奈的在心底搖了搖頭,麵上卻還是一副從容微笑的模樣,繼續似笑非笑道:“像襄陽王這樣的人啊,有病就得治。”
寂月流星見汐玥表現出來沒什麼異樣,一如既往的毒舌,便也放下心來,所幸不是什麼大事,剛才猛的一聽汐玥那樣問,他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呢!
不過,聽汐玥這樣說,他才想起,這些日子,寂月流鳴確實有些奇怪。無論是突然間的臉色慘白,還是讓他覺得陌生並且毛骨悚然的眼神,一切都與以往的,他心中喜愛的兄長全然不同。
“他果然是病了呀!”汐玥見寂月流星陷入沉思,便勾唇故作奚落的笑了笑。她知道,隻要她這樣笑,以寂月流星衝動的性子,一定會忍不住將實情脫口而出。
一旁的淼淼,連翹等人見此,大抵都是知道汐玥的刻意為之,畢竟憑著寂月流星護短的性子,若是汐玥一再追問,他一定會為了不讓汐玥看輕寂月流鳴,而隱瞞實情。不過,依著汐玥這般說,大概寂月流鳴有什麼貓膩……
果不其然,寂月流星見汐玥如此以奚落的口氣說著,不由得脖子一扭,雙手環胸道:“你想多了,我五皇兄哪兒有病了?隻不過偶爾會時不時的臉色白一點罷了,素日裏也是再正常不過了。更何況,你有見過生病的人,嘴唇還那麼紅潤麼?”
“而且,也許是因為近日裏他的心情不佳,有時候看人的眼神不大好,說出來的話也不怎麼好聽,但是多數時候,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模樣,再怎麼看也都是一個正常人!”
“哦,這樣啊。”汐玥聞言,也不反駁,隻是不動聲色的牽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整個人籠罩在神秘莫測的光芒中,讓人有些無法看懂……
告別了寂月流星,汐玥留下淼淼幾個人守在外麵,便一個人直接去了寂月流塵的屋子,一路上倒也是暢通無阻。不過,汐玥卻是知道,這是因為寂月流塵下過命令,讓蟄伏在暗處的隱衛不要為難她,否則依著寂月流塵的性子,他的住所以及周圍,大約都是閑人不得靠近的。
汐玥仔細端詳寂月流塵的住處,屋外是一片青蔥翠色的竹子,比起汐玥所住的梅苑,要名副其實許多。尤其是如今這樣的炎炎夏日的時節,一抹又一抹的嫩綠,一節又一節的挺直竹子。
而竹子的那一頭,緊挨著屋子的窗口,此時此刻,窗門打開著,窗前站著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那人容顏俊美若仙,身姿卓越,氣質優雅高華,身穿一襲雪色的冰錦長袍。他的衣服上繡著幾朵精致的紅色梅花,寬廣的袖口,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的縹緲出塵。
那人就好像畫中的美男一般,憑空出現在這裏,毫無疑問,那人便是住在竹苑的寂月流塵。
與此同時,正巧,寂月流塵似是感覺到了有人在瞧著他,便忽然轉過頭來,清冷的瞳眸直直對上汐玥的琉璃眸。
汐玥不由自主的微微閃了閃眸光,精致的小臉有些發燙,倒不是因為羞澀的緣故,而是感覺自己好像覬覦他人美色一般,偷看的時候,卻被當場抓住了。
不過也隻是一瞬間,憑著她多年來的厚臉皮,很快她便緩了緩神,慢悠悠的推門而入,並且走進了屋子,故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淡淡的笑聲夾雜著戲謔,道:“寂月流塵,本宮今日倒是頭一次覺著,你這模樣可是真的秀色可餐呀!怪不得那些個公主郡主的,都對你心存念想。”
寂月流塵不以為意的抿了抿薄唇,而後依舊是背對著汐玥,神色不變道:“若是我沒有這副好皮囊,你覺得她們還會窮追不舍?”
“依著本宮看來,沐寒冷雪應該不會,不過風安然可不一定啊!”寂月流塵的反應,汐玥倒是絲毫沒有覺得意外,也不知怎麼的,才成為好友不過多久,她竟是覺得,寂月流塵這廝,大抵是不怎麼曉得何為羞澀,而且適應能力非常的強悍,以至於不會在同一件事情上,被她調戲兩次。
沐寒冷雪對寂月流塵,大抵隻是覬覦他生的極好,地位又高,加之氣質如華,才會追著他不放。而風安然卻是不同,畢竟這麼多年的追逐,大概也是因為用了真情,否則這事情要是擱在一般人身上,沒準早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