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凋零,雲淡風清。
然而就是樣一個美好的季節卻因為那滿地的血色而變得可怕。
抽出刺入敵軍胸口的湛瀘寶劍,白雲看著身後的滿地屍體眼神十分淡漠。他已經忘了自己殺了多少人了,他隻記得自己來時還是白衣似雪,可現在看他的模樣,
一身雪色長衫已經被血跡侵染的斑駁無比,根本看不出底色。
這些血跡裏有他的,也有鐵甲軍的。自從他和張良的交談不歡而散後,他就星夜趕路往機關城前行。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秦始皇的鐵甲軍已經將整個群山都給圍住,除非他會飛或者有密道,否則隻能是退卻。可現在白鵠跟著墨麟兒,他已經做不了白鳳。
可白雲卻不能退卻,如果他真的退卻了,那隻能讓張良的計策得逞。於是他選擇了硬拚,他要用一條屍骨鋪就的路來向張良證明他的決心
他白雲,不是棋子,也不是下棋的黑手。更不是別人用來達到偉大目標的工具…
"好一個儒家,好一個張良。好啊,好啊,真是太好了…"白雲駐劍而立,看著漸漸合圍過來的鐵甲軍冷冷一笑。他的笑容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讓在場所有的鐵甲軍士都心驚膽顫。
"蒼天在上,這世上怎麼還有這種魔鬼存在啊!都怪那該死的後備隊,怎麼把這個殺神給放進來了。這不是想要我們的命嘛…"
看著白雲身後那無盡的屍骨道路,這隊鐵甲軍的兵士心頭都涼了。看這情況,後備營算是完了。天啊,那可是整整近萬人的軍隊啊!就是一萬頭豬站在那裏,讓人砍三天也砍不完吧?
"嘿,怎麼,你們這些人也想下去和他們做伴嗎?"
白雲咧嘴一笑,伸手從死屍身上撕下塊布料擦了擦手反問道。
"你,你,你到底是誰?"
眾軍士聽到白雲的話,不禁將手中的矛戟握得更緊,他們生怕眼前這個殺神會像殺死他們的同伴那樣殺死他們。此時此刻,他們真的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但他們這個小小的心願卻永遠不能實現了。先不說眼前這個人會不會放過他們,單就是軍中對逃兵的懲罰就足矣讓他們的腳下不能邁動半步。
留下來,大不了一死。可要是當了逃兵,可是會禍及家人的。
"我是誰?嗬嗬。我倒希望我忘了我是誰。可現在,我卻想忘都不能忘了。因為,我是白雲!…"
話音未落,白雲就帶著一抹殘忍的血色衝向了山道。
他手中的劍鋒再度劃過,帶起絲絲血染的風采。此時的白雲,再度暴發了對這個世道的不滿。也許隻有用敵人的鮮血才能冷卻他那炙熱的憤怒。
他手中的劍已經血紅,而且還散發著點點殺氣。很難想象,究竟要多少鮮血才能夠讓湛瀘神劍都出現了殺氣。
"世事皆無常,但憑手中劍!殺一人是罪!屠萬人是雄!屠得九百萬,是為雄中雄!!啊!!!"
一曲高歌響徹四方,白雲就像是從地獄裏歸來的魔神,用他手中的利劍來壘築起他不朽的豐碑!
"殺!殺了他!弩手!弩手快點!啊……"
"不!快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