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若飄羽,影如閃電,短短瞬間白雲就踩著崖間的樹枝飛落到石林。期間沒有一絲停頓,也沒有一絲猶豫。他好像已經知道下一步會踩到什麼東西,從而行雲流水地飄落了下來。
月神的臉色沒有波動,她知道,眼前這個人並沒有用盡全力。
"說吧,你故意引我到這兒來是為了什麼?我想不會是請我喝茶吧…"雖然見識過陰陽家的星魂,但如今看著宛如神仙中人的月神,白雲也不免有些凝重。
隻是一個月神就給了他這麼重的壓力,那星辰宮的東皇又該有多可怕?
白雲心頭暗忖,看來計劃得提前了,若是讓東皇找到那件東西,恐怕整個天下也抵擋不了他的野心。
"好詭異的輕功,莫非你也是是那一族的人?可據我所知,那一族人隻留下了一個活口。白雲,白鳳,看來你們有聯係啊…"月神淡淡地看著白雲,隻是她的聲音讓白雲覺得很奇怪。這種既清脆又蒼桑的聲音讓他覺得自己很不適應。
月神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在一個妙齡女子體內裝進了個蒼老的靈魂。然而他沒有發現,月神在看他時眼睛深處時而流過了絲異色。因為她發現白雲的氣息很奇怪,時而平淡如雲,時而卻又霸氣外露。
更讓她覺得奇異的是,她居然感覺不到白雲的武功氣息。這怎麼可能?要知道她月神可是先天巔峰的人,差半步就能邁入道境。整個陰陽家,讓她感覺不出深淺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東皇。
據他所知,東皇可能已經邁入了那一個境界,那個可怕的境界。
她一直以為,除了儒家那個老鬼,東皇就該是當世第一強者了。但眼前這個青年卻又推翻了她的世界觀,讓她感覺到自己現在的心情是多麼無奈。
"那不重要。我現在隻是不太明白,為什麼你們陰陽家要淌墨家這躺渾水。是為了找到幻音寶盒?還是為了找到蒼龍七宿?…"白雲笑了笑,他沒有回答月神的疑問,他也更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把對麵的女人給嚇到了,他隻是很輕鬆地問起了這些秘密。
然而就是這種輕鬆自然的語氣,讓對麵的月神更加不敢妄動。
"你果然知道這些事。看來,我們惹了一個危險的對手。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真希望從沒有遇到過你…"月神藏在長袖下的右手微動,捏出了個奇異的咒印。這個咒印不是為了攻擊,而是招集部眾。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危險邊緣,如果不盡快招集人手,她今天可能會吃大虧。
雖然他知道人數在這個人麵前可能沒什麼用,但至少可以為她贏得逃走的機會。
"其實我也不想和東皇太一做對手。隻可惜,有些事情是永遠改變不了的。現在的情況就像是兩個人再賽馬,跑得慢的那個人永遠都沒有機會贏…"白雲侃侃而談,絲毫沒有注意月神的小動作。
對於他來說,月神很可怕。所以他覺得月神此刻已經勝券在握,而他卻要考慮該怎麼逃過這次危機。
事情就是這麼怪異,此時此刻兩人的心中都在想象著怎麼脫身。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高估了敵人,反倒是看輕了自己。就像兩個賭徒,當他們覺得對方穩操勝券的時候,他們往往會自己心虛。
"恰當的比喻。雖然你是敵人,但我也不會吝嗇自己的讚歎。就像你說的,這一切都是場比賽。但我更想將它看作一場棋局,一場天地棋局…"月神有些擔心,時間過了這麼久都沒有一個部下來這裏。難道那邊也出了什麼事嗎。她不知道,更不願意去推測。因為她一但到了推測的時候,情況往往是到了最壞的時候。
山間的風突然變得詭異,兩個人就這麼相距十丈看著對方。突然間,白雲閉上了眼睛。他又找到了那種奇異的感覺,頓時他能感覺到周身一切都在他的意識中出現。此刻的他就像是身處在無盡的雲氣之中,那種能夠看到的天地靈氣,讓他的信心極度提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