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你終於想起來了嗎?我就是你的白鳳哥哥啊……"白雲看著眼前陌生的人兒,心中幽幽一歎。
是什麼樣的力量可以讓一個人忘記過去?時間嗎?不是。
其實時間不會讓人忘記往事,隻會讓它變得更加清晰。
就像白雲,原本屬於白鳳的記憶在這些年裏不斷地影響著他。以至於他甚至忘記了自己原本就啊不屬於這個世界。
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擁有了這個世界的記憶,這本身就是個笑話?
就像記憶和情感,它們之間的力量是偉大的,那些曾經逝去的歲月,以及那些曾經擦肩而過的人影。這一切的記憶,都不會被刻意忘記。因為人類,本身就是個非常多情的物種。
"不,我隻是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似乎曾經有人這麼叫過我。但無論如何,今天你是非死不可的。因為東皇大人說過,看到我麵容的人都要死。無論是誰…"
少司命的眼睛深處飄過了絲紫氣,原本掙紮的神態又變得冷漠了起來。
隨著少司命神態的冷漠,她手指間的可怕能量也突然劇烈爆發,對著白雲的喉頭猛然刺了過來。
"我可以死在任何人手上,但唯獨不能死在你手上。因為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擁有著血脈之緣的親人……"白雲伸手抵住喉間的玉指,縱身一掠就閃躲了過去。
他如果不想死,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幾個人能夠讓他隕落。
"躲得了今天,你躲不了明日。對於你,我非殺不可…"少司命眼中殺氣騰騰,雙手急轉之間滿天落葉化做流星飛墜而落。這種恐怖的場景,讓白雲想到了古時候某種悲劇的死法:淩遲。
可以想象,被這些比利劍還要鋒利的葉片割傷的後果,絕對不會比淩遲好上半點。
"喂,你們要拚命也別拉上我。…"勝七看著對他橫掃過來的綠葉流星,連忙揮動巨闕劍左右格擋。
這個女人好像瘋了。這是勝七推開後的第一想法。
"陰陽家的咒印,難道真無法破解嗎?不,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無法破解的謎團,而我隻是沒有尋找到方式而已…"白雲飛身而起,在空中變化兩個身影。他覺得在少司命麵前使用羽族的速度身法或許能夠讓她想起什麼,雖然這種可能很渺小。
"好奇怪的身法,似乎曾經見過。到底在哪兒見過呢……"少司命突然愣了下,她覺得自己對這種輕功好像很熟悉,但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速度叫什麼。
雖然她無法用出這種速度,但要追上似乎也沒什麼難度。
就像她一直使用的輕功,那種篆刻到了她的記憶深處的輕功。隻要她想動,這種輕功就能信手撚來。
"跟著我的腳步,我教你怎麼追上我。記住,隻有你追上我,你才能殺了我……"白雲飛舞在空中的兩道身影突然如同翱翔九天的鳳凰左右飛舞著。而在他的背後,一對雪白的能量翅膀也若隱若現。
他既然不能阻止少司命的殺機,但卻可以利用她對自己的殺意來誘導出那些隱藏在她記憶深處的往事。
而這一切,就得從鳳舞開始。
"我一定會追上你的,我也一定會親手殺了你…"少司命的身影也漸漸融入飛舞的鳳凰之中,而她的加入非但沒有破壞鳳凰飛舞的姿態,似乎更加讓鳳舞變得靈動了起來。
"這兩人在做什麼?…"勝七遠遠地看著天空的兩個人。他覺得這兩個人好像不是在拚命,倒是有點練習的意味。教授敵人輕功,他是不是瘋了?
勝七不怎麼理解白雲的想法,事實上他從來不需要理解別人的想法。
如果是他,麵對這種敵人除了拔劍以外,他不會做別的什麼。其實他最想看的,是白雲的劍。
聽說白雲的劍是當今世上最可怕的劍,就算是以前的湛瀘都比之不上。而這樣一把劍對於如今愛劍如癡的他來說,那是個很大很大的誘惑。
"他在做什麼?…"勝七的背後突然傳來聲輕輕的問候,下得他差點拔劍殺人。不過好在他跟著白雲待久了,對於突然出現的人還是有些免疫力的。
"你們這些人,難道總是喜歡出現在別人身後的嗎?…"勝七有些氣憤,因為這次出現在他背後的人居然又是個女人。短短一天,他就被女人給打敗了兩次。而這個黑衣蒙麵的女子,卻是他最不願意也最不能招惹的存在。因為這個女子的速度,也有些讓他感到絕望。
"當然不是,隻是你的旁邊好像沒有我的位置了。所以…"蒙麵女子笑了笑,示意勝七往右邊看看。
"旁邊?嗯?!"
勝七往右看了看,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感覺非常退步。這個女子他沒有發現也就算了,可為什麼發現不了這個麻衣青年?難道這個看起來很呆的青年也是高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