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刹那之間就再度陷入到了大先知的幻術之中,而就連張良也不例外。不過和別人比起來,他現在更加倒黴一些而已。
他現在的幻境是在一處虛無縹緲的雲端山巔之上,在這裏有一個巨大的祭壇。而他現在,就身處在這個四周都聚集著雲霧的體壇中。而且他並不是一個人,那個匈奴的大先知就出現在了他的對麵。
這個女人將他作為了第一個對手,看起來似乎是他的榮幸。但張良可不覺得有什麼好,尤其是當他的對手是一個女人的時候。
"我從來不和女人動手。但你一定要我出手的話,我也不會客氣……"張良左手背在背後,右手平放在腹間淡淡說道。
他感覺到了殺意,這個女子對他真的生出了殺意。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她好像是在為了維護什麼秘密,而需要出手殺死他們這些闖入者。
這個女人究竟在守護什麼?張良皺著眉頭看向了匈奴大先知。
如果這個女人要動手,他肯定不會坐以待斃。他現在也明白了,這座神殿裏隻有這個女子,如果能夠擒拿下她,那麼肯定就能夠安然離開。他喜歡直接,無論做什麼事他都苛求直接。
大先知沒有說話,而是拿出水晶球開始在上麵圍繞起了白色的真氣。片刻之後,張良的麵前就出現了隻巨大的劍客石像。這座石像很詭異,有點像是他曾經在蜃樓裏遇到的那種機關人一樣。但現在,這種機關人卻變成了石人。
哢哢哢,巨大的石人手握巨劍對著張良飛速衝擊了過來,而張良隻能運用起手中的真氣開始發出一些符文咒印。這是北鬥秘術,他唯一擅長的攻擊方式。如果這都不能夠用,他就隻能用天璣劍了。用天璣劍來配合北鬥秘術,威力絕對可怕。但現在他覺得沒有摸清敵人的能力之前,他還是不要出底牌的好。
張良雙手劃圓,片片真氣符文對著石人飛射而去,於此同時他的身影也以詭異的姿勢開始移動。這是北鬥步伐,他獨創的武功。這種類似於淩波微步的步伐是他在上次麵對機關人後才借助北鬥秘術創造而出的步伐,現在他再也不用和強大的敵人硬抗。
張良這邊已經和大先知交上了手,而且還是和被控製的石人在打。而其他人這邊也並不輕鬆,每個人都在和一些虛幻的石人石獸戰鬥者。好像這些東西是完全沒有意識的殺戮機器一樣,它們都向著自己的目標開始衝殺著。但眾人都知道,這些石獸大部分都是幻術,也許他們現在沒有再身處廣場上,而是被機關帶到了不同的地方。但他們卻不會客氣,都在努力嚐試著脫離幻術的控製。要知道幻術可是也會殺死人的,而且還是從靈魂層麵的殺戮。這點對於修煉過幻術的赤練來說,可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不同的人麵對不同的怪物,這種詭異的場景就像是他們在瞬間被傳送到了異度空間一樣。尤其是白雲,當他行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上時,他看著那些行人時,他真的感覺到自己又穿回去了。也許這種幻術中中也不錯,坐在公園長椅上的白雲感歎道。
幾個小時了吧,他在這片夢幻空間裏遊玩著。這裏和他家鄉的城市很像,讓他尋找到了多年以來曾經失去的那些記憶。
或許這些記憶,才是他不願破壞這幻境的原因。他不是不能脫困,而是不想。或許每個人遇到自己最渴望的夢境時,他都不會願意醒來。但白雲現在卻不得不破壞這個夢境。
因為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朋友同伴和親人在外麵等待著他。
"這場夢境或許無法讓我割舍,但我卻不得不割舍。因為我不是一個人。破……"白雲伸手對著突然路過的一個行人一點,頓時以他為中心,整個世界就完全崩塌了起來。
良久之後,白雲眼前就再也沒有什麼世界和公園,而且一條幽暗而神秘的通道。這是什麼地方?白雲環顧四周暗忖道。
這裏已經不是神殿的廣場,似乎是什麼地下陵墓的所在。他曾經見識過不少陵墓,但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的。不為別的,而且他麵前的通道都是累累白骨堆砌而成了通道。整個通道的上下左右牆麵,都是一塊塊骨頭鑲嵌而成。他現在就像是行走在一條白骨通道之中的迷路人,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條通道很深,似乎就連他的感知也無法查探出這種幽深的通道通向哪兒。雖然地境高手都會用意識也就是靈識來查探眼睛看不到的東西,但他現在卻絲毫沒有什麼頭緒。
"是死是活,看看再說吧。"白雲回頭看著被封死的來路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