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佟歡不知所措的看著她,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是勉強的點了點頭。
“哈哈~太好了!我要當媽媽了!”陳悅高呼著,興奮的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我暈!
佟歡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表情!
幸好,沒用她開口,吳胤陽敲了下她的額頭。“傻瓜!佟歡懷孕又不是你,你當什麼媽呀?”
陳悅一縮頭,皺著眉頭不悅的反駁道:“佟歡生了娃,是一定要認我做幹媽的,我當然要做媽媽了!”
吳胤陽聞言,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無奈的搖搖頭,一把攬過陳悅,滿眼的溺寵。這個傻女人,說話就是這樣的大大咧咧。“如果你想當媽媽,那不妨我們也生一個啊?”他附在她的耳邊,小聲說著。
“討厭~”陳悅捶打了他一下,臉瞬間變得緋紅,一直紅到耳根處。
佟歡淡淡的笑著,陳悅這丫頭,總算有人管了。
“對了佟歡,幾個月了?”陳悅突然轉向她,問道。
。。。。。。
佟歡牽強的笑了下,還沒容回答。
吳胤陽又敲了下陳悅的額頭,“笨啊,他們結婚才一個多月,你說孩子能有幾個月!”
“也是哦!”陳悅後知後覺的點點頭,傻傻的笑了。
佟歡長舒了一口氣,低下頭,情不自禁的撫上了小腹。
孩子已經三個來月了,雖然還看不出,可摸著,能感受到它正在凸起。
陳悅和吳胤陽,坐了會兒,兩個人就都回去了。
頓時房間裏,又陷入到了死寂的沉默,空蕩蕩的隻剩下她一個人。
佟歡呆呆的站在窗前,望著外麵的天地,思緒漸漸變得淩亂,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哀愁。
胤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不是她狠心,沒有去看過一麵。隻是她不能去,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牽扯。能不見就不見,或許隻有這樣,才能讓彼此忘了對方,各自過著各自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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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吳胤真吃力的從床上爬了下來。緊閉的雙唇,幹裂出幾條血痕,額頭的汗侵染著白色的紗布,眼神裏,卻都是執著和堅定。
他要去找若溪、去找若溪……
那個曾經讓他眷戀不舍、痛不欲生的女子,這些天不停的在他腦海裏出現。一點一滴、她的一撇一笑,無一不是在牽動著他的心神。
他想起來了、什麼都想起來了!
前世的記憶灌滿了他的大腦,他忘不了她離開紫禁城時的背影,他忘不了,她帶著絕望和無比的淒涼,留給他的那封信……
若溪、若溪……朕不是故意的,為何你不能再多等我一天,為何不等見我最後一麵……
眼淚,在他的眼睛裏慢慢的滲透、最後流出!
他突然發現,他有那麼多的話想要對她訴說!
他想告訴她,他不再恨她的離開。他想告訴她,那些年對她的思念。他想告訴她,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他會為她放棄一切,陪她一起離開紫禁城,陪她走完最後的人生。
吳胤真吃力的向門口爬著,雙腿上的石膏,和地麵的摩擦,傳來陣陣的劇痛。可他顧不了那麼多,在恢複意識的那一刻,用僅剩的一點力氣,隻想快點見到那個讓他日思夜念的人……
藍雲溪剛打開門,就看見他趴在地上。不由一驚,趕忙跑到他身前,想要把他扶起,緊張的問著:“胤真,你有沒有摔到哪裏?想要什麼喊我一聲就好了!”
“別碰我~”吳胤真怒吼一聲,一把甩開了她,繼續吃痛的向前爬著,眼睛裏隻有若溪的影子。
藍雲溪跌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他,眼前被一層薄霧所籠罩,心狠狠的刺痛著。
“胤真,你怎麼了?”她哭著問著,眼神裏都是疑惑和傷痛。
胤真為什麼醒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理她、不和她說話,整個人冷的像冰,無情亦絕情。
吳胤真逼退回眸子裏的潮濕,殷紅的眼睛裏,有著遮不住的傷痛。瞪著她,“放開我!我要去找若溪!”
“你的腿不能動,你這是要做什麼?若溪是誰?難道你就這麼在乎她,甚至不顧一切嗎?”藍雲溪哭聲更大,撕喊著。胤真從來沒有這樣在乎過自己,甚至隻是那一個名字,就讓她羨慕嫉妒到要死。
藍雲溪哭著哭著,氣息突然不穩,變得漸漸急促,抓著他的衣服,不肯罷休的追問:“若溪是誰、她是誰?”
吳胤真緊緊咬著牙,沉默了一會兒,不再掙紮。望著窗外的天空,沙啞的開口:“若溪,她一直封印在我大腦裏,每個夜裏,都隻能看到她轉身離開的背影。她是我這一生、”吳胤真說到這,眼神從黯然突然變的堅定,“不!她是我生生世世,最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