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能夠活下來,應該也是這般大了吧......”風瑾素離開之後,雲挽歌看著風瑾素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看著風瑾素就能夠想到那個剛生下來就被自己送走的女嬰,那個自己還沒來得及給她取名字的女兒。
後來等到南域一切穩定的時候,雲挽歌也曾回去看過,可是那個村子裏多數都是陌生的麵孔,沒有人知道那對夫婦去了哪裏,更不知道她的女兒在何方,一點消息都沒有,雲挽歌就這樣失去了關於她的所有消息,甚至連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現在看到風瑾素,雲挽歌不禁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雖然知道她是長老會的人,可是對她卻始終都無法保持戒心,畢竟她和自己太過相像,而且她的年齡又和自己當初的女兒一般大,讓她從心裏就對風瑾素有一種憐愛的感覺。
“聖女,有消息傳來說天澤國派人來到南域了。”就在雲挽歌看著手中的玉笛發呆的時候,一個穿著碧綠色衣服的侍女拿著一封信走進來說道,看到雲挽歌又在看那個玉笛的時候不禁皺了皺眉毛,最近聖女的心事好像是越來越多了。
雲挽歌看來人是阿碧,隨即放下手中的玉笛接過信函,那些人終於還是不負她所望來了,看來計劃也該實施了。
看完之後雲挽歌就把信件扔到一旁的火爐之中,瞬間就化為灰燼消失在那旺盛的火苗之中,不留痕跡。
“聖女,怎麼了?”見雲挽歌不說話,阿碧小心翼翼的問道,她不知道雲挽歌為什麼要讓人盯著離國和天澤國的動靜,也不知道雲挽歌究竟在謀劃著什麼事情,雲挽歌不說她就不問,反正無論雲挽歌想要做什麼,她都會無條件支持。
在阿碧心中,雲挽歌不僅僅是南域聖女,更是她的恩人,當初要不是雲挽歌把她從奴隸市場帶回來,恐怕她現在早就已經是別人的奴隸了,那些財主怎麼對待奴隸她是清楚的,非打即罵從來不把她們當人看,同住的女孩被帶走的第三天就傳來被打死了的消息,在她們住的地方那是再普通不過的消息了,沒有人會震驚,因為每一個人都在恐懼,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被帶走的人,阿碧也同樣在恐慌著。可是雲挽歌的出現改變了她那淒慘的命運,讓她不再被人欺辱。
若不是雲挽歌,阿碧不會有今天,所以就算她心裏清楚雲挽歌想要做什麼,也不會說,她會盡自己所能成全雲挽歌。
“這群廢物,那麼多人都能夠跟丟!派人下去務必要找到天澤國使者落腳的地方,一定要趕在長老會之前。”雲挽歌有些生氣的說道,雖然信上說這次天澤國派來的人很神秘,他們一直都摸不清他究竟是什麼人,但是那麼多人也不至於把人給跟丟了,現在還得四處去找,若是被長老會的人先和天澤國聯係上,那麼無疑會對自己的計劃有所影響,雲挽歌真想把那些人抓到自己麵前好好教訓一頓,真不知道養他們是幹什麼用的。
離國那邊一直都沒有動靜讓雲挽歌不禁有些詫異,本以為離國會是先行動的那個,可是沒想到先找上門的卻是天澤國,不過無論是哪個國家,對雲挽歌而言都是一樣的。
阿碧看到雲挽歌生氣就知道是手下的人把事情辦砸了,可是現在也沒有辦法,隻能一點點找了。
“對了,一定要注意這件事情要在暗中進行,別讓長老會的人發現什麼端倪。”雲挽歌想想又囑咐道,聖宮的這些人雖對她忠心耿耿可始終不是自己訓練出來的,心腹也不過隻有阿碧一個人罷了,可是阿碧一旦動用想必長老會的人必回所有察覺,雲挽歌想想決定還是先不要讓阿碧出手。
“是。”阿碧應了一聲,雲挽歌和長老會之間的矛盾,現在是越來越深了,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撕破臉麵了吧,隻是不知道那時候的南域,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交代下去之後,雲挽歌疲憊的靠在椅子上,還有三天就是七夕之夜了,情蠱怕是又要發作了吧。
每年都會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經曆了那鑽心的痛苦之後總覺得自己像是死過了一次,不過雲挽歌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將情蠱從自己的身體裏引出,因為至少這樣,她能夠知道,辛夜在這個世界的另一個她不知道的地方活著,隻要他還活著,這就足夠了。
“風瑾素那邊要不要派人看著,畢竟是長老會的人?”阿碧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風瑾素雖然住在聖宮之中,可是平日裏也會出去走走,阿碧曾經看見過風瑾素在離開聖宮之後就去了宮一的府上,可是雲挽歌在聽說之後去也隻是笑笑沒有說什麼。
雲挽歌對風瑾素沒有任何戒心這一點到讓阿碧有些意外,雖然風瑾素在聖宮也沒做什麼,但是阿碧對她總有一種不安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