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風姑娘傷勢極重,風姑娘本來身體就弱,現在又受了這麼重的傷,就算是醒過來怕是也有後遺症。”一旁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看著站在窗前穿著墨色衣服的男子開口說道,從把風瑾素救回來到現在他就一直都沒有說話,緊皺的眉毛也從未舒展開來過。
那人轉過身來,不是別人,正是暗影宮宮主,天澤國的皇帝楚天,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到南域的,更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要將風瑾素救下,現在南域一團亂,無論是長老會的人還是聖宮的人都幾乎已經要把整個南域翻過來了,就是為了找到風瑾素,可是他們不會想到,風瑾素就在他們南域最為神聖的祭壇下麵的地道之中。
“你先下去吧。”楚天看了一眼風瑾素歎了一口氣說道,看著風瑾素比紙還要蒼白的臉色,楚天不禁自責起來,他不敢想象自己若是晚到一會兒會有什麼後果,若是他趕到的不及時,會不會以後就再也見不到風瑾素了?
楚天不知道風瑾素為何一定要置宮一於死地,隻是在看到風瑾素從空中墜落的那一瞬間,楚天顧不上自己的身份會不會暴露,就這樣出現在眾人麵前將風瑾素救了下來,風瑾素的守衛想要追上了都被十二銀翼統統攔下,他們本來就已經筋疲力盡,十二銀翼又不是長老會那些泛泛之輩,他們就算想要去救風瑾素,卻也隻能眼睜睜看著風瑾素被別人帶走。
本來是一個除去那些人的絕佳機會,可是楚天眼裏隻有受傷的風瑾素,他根本就來不及多想,就帶著風瑾素來到暗影宮在南域的根據地,若是風瑾素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楚天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看著昏迷中的風瑾素,楚天就這樣坐在床邊,一坐就是一天。
“聖女,風姑娘吩咐過,無論如何都要將你送到藥王穀,還請聖女不要讓我們為難。”風瑾素的蒙汗藥並沒有支撐到藥王穀,剛離開南域沒多久雲挽歌就醒過來了,雲挽歌在馬車之中看著外麵陌生的地方想到之前風瑾素說過的話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固執的要掉頭回去找風瑾素,可是卻被這兩個人攔下。
雲挽歌記得他們,當初辛夜在南域殺了齊羽安一家的之後,身後跟著的人就有這兩個人,隻不過那個時候他們都還年輕,歲月並沒有在他們臉上留下多少痕跡。
雲挽歌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們,因為那個時候的辛夜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仿佛倒在他劍下的根本就不是人一樣,而他們攔在她的麵前,讓她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倒下卻無能為力,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雲挽歌才見到辛夜的另一麵,殘忍絕情的一麵,和那個會站在窗前給自己吹好聽的曲子,會對自己溫柔的微笑的男人截然不同,雲挽歌甚至不敢相信,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就是自己深愛著的人。
“我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是現在在南域的那個人是我的女兒,我不能把她一個人扔在危險之中,我必須回去!”雲挽歌也不顧他們的阻攔堅定的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再也不是那個在麵對事情隻會哭泣的小女孩了,她知道有很多事情必須要靠自己的力量才能夠解決,眼淚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聽到雲挽歌這麼說,那人到沒有任何驚訝的神色,像是早就知道風瑾素是雲挽歌的女兒一樣,隻是一直重複那一句話:“聖女,少主交代過一定要把你安全送到主人那裏,這是我們的使命,還請聖女不要讓我們為難!”
看著他們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雲挽歌知道多說無益,也不管他們,直接運起輕功就朝著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那兩人見雲挽歌如此,不禁歎了一口氣追了上去,雖然雲挽歌自幼習武可終究是一直生活在眾人的保護之下,終究不是這兩個老江湖的對手,不過是眨眼之間就被那兩人追上,雲挽歌雖然不甘卻也無奈,畢竟對方兩個人並且武功都在自己之上。
“聖女,屬下冒犯了!”那人看著雲挽歌還在掙紮有些無奈的說道,抬手點了雲挽歌的穴道讓雲挽歌動彈不得,然後將雲挽歌放上馬車,繼續剛才的行程,雖然他們也知道現在的南域充滿了危險,但是畢竟這是風瑾素交代給他們的任務,況且他們之中也有人在保護風瑾素,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情,他們現在回去也於事無補。
辛夜手下的點穴手法素來是辛夜親傳,非一般人能夠解開,雲挽歌無論怎樣努力都解不開,看著倒退的樹木雲挽歌知道自己離南域愈來愈遠,情急之下不禁開口說道:“風瑾素是你們主人辛夜的女兒,若是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們覺得辛夜會怎麼樣!”
這個本來打算爛在心裏,連風瑾素都不知道的秘密就這樣從雲挽歌的口中說了出來,她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若是風瑾素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麼雲挽歌會恨自己一輩子,當初虧欠她的已經夠多了,現在知道她平安長大雲挽歌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並沒有奢求太多,可是現在看來,雲挽歌怕是再一次的成為了罪人。